她以为,出了沈故言那档子事儿以后,她这辈子都不会从沈秋雨的嘴里听到“君姐”这个称呼了。
沈秋雨赶忙跳下车来,路上车水马龙,他拐了几个人才来到楚长欢跟前,环顾四周后,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思来想去,还有些话想问殿下,还请殿下随我移步沈府别院。”
楚长欢歪头打量他半晌,又看了看天色,跟他上了车。
和封府一样,沈家的别院也建在郊外,这里与其说是别院,不如说是沈秋雨的练武场,这里有他珍藏多年的兵器库,还有几匹重金买来的良驹。
楚长欢掂量着他的一对狼牙锤,可谓是爱不释手,被沈秋雨旁敲侧击地几番提醒,她这才恋恋不舍地将它放回架子上,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刚才问什么?”
沈秋雨摁了摁眉心,耐着性子把重复了许多遍的问题重新字正腔圆地问了一遍:“敢问殿下,承徽三十八年腊月初九,您在您的及笄礼上,是否见过沈故言?和他又说过什么话?”
“三十八年?”楚长欢的一双眼睛还黏在那双狼牙锤上,她捻着上面的倒刺,回忆许久才开口说道,“我第一次见他是在承徽三十九年的秋天,你说的那个时间,我并没有见过他,更不曾说过什么话。”
这事她记得一直很清楚,上一世她第一次见他是在承徽三十九年腊月初九,这一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错乱,他们初见的时间有所提前,那是在三十九年秋的观澜亭下,与沁玛下棋时偶遇的。
可无论是哪一次,都与承徽三十八年无关。
沈秋雨对她的话多少有些不信任,他犹豫片刻还是继续问道:“恕臣多嘴,殿下还记不记得那日您……是否喝了酒?”
及笄礼不喝酒算什么及笄礼?
楚长欢刚想出言反驳,又突然想到什么,美眸一凛,没好气儿地开口:“本宫的酒量一向很好,也不会因为醉酒忘记什么。再者说,本宫的及笄礼规模之盛大之豪华你不曾眼见也应该有所耳闻吧,太后父皇都有参与,我就算是不靠谱,倒也不至于那么不靠谱。”
被楚长欢这样呛声,沈秋雨哑然:“也对……”
楚长欢重新抄起一把铁刀,凌空舞了两下,余光扫过他怅然若失的神情,心里蓦地一沉。
铁刀被她放回原位,发出铿然一响。
“所以,承徽三十八年腊月初九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顿了顿,幽幽开口,“又或者说,沈故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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