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眼睛微微眯着,像一只食饱餍足的狐狸,又像是一头憨傻的棕熊。
精明和憨傻这两个截然相反的词,为什么会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楚长欢撑着他的胸膛向他逼近,声音幽幽:“是快分不清,还是……不想分清?”
沈故言亦在狐狸与棕熊之间摇摆,半晌也没有做声。
楚长欢懒得和他争论什么,索性一个翻身便躺到了他的身边,旁边的床榻瞬间陷了下去,沈故言转身想要替她盖好被子,胳膊却被她先一步揽过:“你告个长假跟我一起好好在这儿养伤吧,我们已经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没有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新年了。”
沈故言动作一顿,灯烛也在此时噗地一声熄灭,只留一缕白烟飘飘荡荡地往窗外游去。
一轮浑圆的明月?在天边一角,窥过窗户的缝隙,静静地望着他们。
如今已经是年尾,他们身上都带着伤,过了年都不见得能彻底痊愈。
左右也不过这么几天……
诚如她所说,他也无比怀念那个有她在的,祥和安宁的春节。
“好。”
他喟叹一声,应了她。
楚长欢得了他的首肯,欣喜万分,也不再顾忌什么,扑过去在他脸上落下响亮的一吻:“沈故言,你是我的!”
沈故言呆愣片刻,想着四下无人,也不再考虑什么礼节,搓着她的耳垂温声应下:“嗯,我知道。”
对于这样的沈故言,楚长欢受用的很,她肆无忌惮地把自己埋进他的肩窝里,声音闷闷地,有些痒:“沈故言,我不能没有你。”
“嗯……”
我知道。
他似是在回应她,又似是在喟叹。
圆月埋进了重云,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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