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有所保留。
何止是在意?
一想到她险些丧命,他简直要发疯。
不过看她方才的那副神情,分明是被他的话吓到了。
她记忆中的沈阿瞻与站……不,是躺在她面前的沈故言,这二者虽同是一人,却又差之千里。
这个事实,她怕是短时间难以接受。
还是先别吓她了。
睡饱了的沈故言,还是有演一点戏的能力的。
这么想着,他挽出一抹温润的笑来,这该是她记忆里沈故言原本的模样。
“知道了,所以,你是拿自己的伤来惩罚我的是吗?来吓唬我,告诉我要是我不好好照顾我自己,你也会跟着没命?”楚长欢挣脱开他的手,一下下点着他的胸膛。
纱布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他的伤口,可能是因为上了药的缘故,那里酥酥麻麻的,一直麻去了心里。
“殿下这么理解……也不失为一种道理。”他不再辩解,只是弯起眉眼,笑得狡黠。
“道理个屁!”她气急,索性抓住他的胳膊,扑上去就是一口。
沈故言一如既往地笑着看她,满眼的宠溺。
“我咬你你还笑,你要不要看看你肩膀那个牙印,现在还在呢!”
说起来也是她的不是,中了他的激将法,还发狠给他肩膀上来了一口。
若非咬下去时还惦念着上辈子同床共枕的夫妻情,怕是真能给他咬下块儿肉来。
“我知道,”他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殿下愿意在我身上落下独一无二的印记,臣很开心。”
他的笑确实是发自内心的,楚长欢却承受不住他这份肉麻,夸张地拍了拍他的脑门,揶揄道:“我看你就是发烧烧糊涂了。”
沈故言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烧了这么久,确实有些糊涂,我都快要分不清今夕是何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