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你娘里,让你哭,俺妹今天喝药死了,不都是你狗日的老太婆害的吗?俺妹没了,你狗日的老太婆也别活了!”,说着文平就冲向了刁老太太。刁母见文平冲向自己,起身就想逃,但是毕竟年岁大了,起了一起又坐回到了地上,被太平结结实实踢了一脚。刁母一声惨嚎,顺势死命的抱住了文平的腿,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杀人了,文平你这个混账东西,你妹妹这个坑人鬼死了,俺还没说啥呢,你却来打俺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太婆啊,你把俺打死了啊!”
这刁母这么一闹,让文平清醒了很多,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踢刁老太那一脚有些不占理了。刚想着辩解,却看到刁德贵爬起来冲到厨房里摸出一把菜刀来,指向文平嘶吼道:“俺实话告诉你,文平,当初俺们就是把你妹妹坑到俺家里来的,你能咋滴。你刚才打我半天,俺一手没还,算还给你了。但是你打俺娘,不行!你信不信,俺劈了你个狗日的,在俺们家里耍横,你他娘的还差了远了!”说着,刁德贵举着菜刀就朝着文平掷了过去,文平下的往旁边一闪,菜刀贴着文平的身子飞了过去,将墙上的石灰墙皮砸破了一块,然后落在地上。
“你个憨儿子,咱们啥时候将她妹妹坑来的?他闺女就是个烂货,自己跑到咱家来,脱了光腚死活不走的!来了也不好好过日子,结果自己是个短命鬼,害了孩子害了咱们一家!”
眼见着两家人越吵越烈,马上又要动起手来。邻居们也都是连劝带拉,将两家人暂时分开,拉回了家。
第二天村委出面给两家调停,说毕竟人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但活着的人还要活呢,小满死了还有儿子嘞。一边是爸爸和奶奶,一边是姥姥姥爷舅舅,都是连着的亲呢。
两家人暂时也算平静下来,然后商量小满的丧事如何办。但是在摔盆子的问题上,张仲琨一家始终不肯让步,就是必须让刁德贵来摔盆子。刁母说:“俺们有孙子啊,现在教着也能摔呢,为啥非要让俺儿子摔?男人给自己婆娘摔盆子,那成了啥了?俺们一家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文平说:“本来这个丧就不是正常的丧事儿,全村儿老少爷们都知道俺妹妹是喝药死的,好好地一个人为啥会喝药?作为俺妹妹的男人,让你摔盆子算是轻了的,这个盆子你不摔,摁着你的头也得你摔,否则就让俺妹妹的尸体停着吧,这个丧你发不了!”
“文平,你是不是心里没点数吗?你妹妹为啥会喝药你心里没数?你不在外边做那些丢人的事,你妹妹会喝药!”刁德贵怒道。
“刁德贵,我就问你,俺妹妹怎么到的你家?你昨天都承认了的。另外俺妹妹在你们家过得什么日子,你们对俺妹妹咋样,你们最清楚!俺们老张家也不是傻子!俺就问你,这个盆子你摔不摔?”,文平寸步不让。
刁德贵低下头,良久之后,说:“行,俺摔!”
“德贵,咱不能摔!”刁母阻止道。
“娘,小满的死我很愧疚,摔了这个盆子,俺也就心安了,俺们两个算是两清了!”
喜欢腊月儿请大家收藏:腊月儿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