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本体是处于如如不动的定中,它不生不灭,不增不减。既如此,为何又说天地间活泼泼地充满生机呢?
心之本体活泼泼的,不正是说心在动吗?既然是动,为何又说心是如如不动的呢?所以要明白‘定’、‘气’、‘动’、‘静’四者之间的含义。
王阳明说:“定者,心之本体,天理也。动静,所遇之时也”。‘定’是心的本体,而‘动静’则是在说‘气’所遇时机的不同。
‘性’即是‘理’,程子说:“论性不论气,不备;论气不论性,不明。”如果见到自己本性时,就能明白‘气即是性,性即是气’,两者本来没有性气之分。
王阳明说过:“理者,气之条理;气者,理之运用;无条理则不能运用,无运用则没有可见的条理。”所以‘气’是‘理’的运用,如果没有气的运用,那么我们也就无法发现天理。
所以‘理’与‘气’的关系,基本已经明白了,‘理’为体,‘气’为用,体用一源,他们本就是一体。
由此就明白了文章开头说的“天地气机,元无一息之停”,天地的主宰‘理’是如如不动的定,而气机却一刻也没有停息的在动。
所以‘气’才有‘动静’的区分,‘定’为体,‘气’为用,而‘气’分‘动静’,所以‘动静’为用。
心之本体是无善无恶的,当气动了之后,就分出了善恶,所以才说:“有善有恶是气之动”。
王阳明曰:“心不可以动静为体用。动静,时也。即体而言,用在体;即用而言,体在用。是谓‘体用一源’。若说静可以见其体,动可以见其用,却不妨。”
心的本体,原本就没有动静之分。心是如如不动的‘定’,若气动,就会变为私欲。只要遵循理,即使酬酢万变,心也未曾动。如果依从私欲,即使死心无念也未必是静。这就是“动中有静,静中有动”。所以王阳明才说:“若无主宰,便只是这气奔放,如何不忙?”
所以气机一动就是私欲,私欲能遮蔽心。心之主宰被遮蔽了,气机就会妄动,人就容易因气机紊乱而生病,所以有人的打坐治病,就是为了调心,让心回到定的状态。
天地亦是如此,天地的主宰‘理’,无法被遮蔽,所以天地的气机能正常运行,才有‘天行健’。
有事时感通而发的念头,固然可以说是动,但是,其背后寂然不动的心并未增加什么;
无事时感觉心寂然无念,固然可以说是静,但是,其心感而遂通者并未减少什么。这就是“动而无动,静而无静”,也就是说心之本体‘不增不减’、‘不生不灭’。
若论本体,原本是无出无入的。如果要说出入,则其思虑运用是出,但还有个主宰常昭昭在此,何出之有?既然没有出,又那来的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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