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景稚月坐着似乎不舒服,连忙扶住她站起来说:“这是开年的第一笔买卖,要价低了不合适,影响后续。”
景稚月一听就猜出了他的打算,笑道:“接下来准备跟大乾谈?”
“聪明。”
大乾本来就是三方中被宰割的一方,实力较弱,骨头也软。
之所以强撑着气势,纯属是想等着他跟大邺打个你死我活,躲在后头等消耗。
可一旦这边谈和了,被放在热锅上的就变成了望京的人。
他们会怕谢空青调头就要去亡大乾,想都不用多想,肯定是一个更比一个心急。
接下来他开口要价的时候还有的是。
谢空青慢慢地说:“等都谈好了,暂时就不打了,我就陪着你和孩子。”
他现在不着急想要谁死,只想守着媳妇儿孩子慢慢活。
等得起来日方长。
休养生息几年,也利于颠沛了大半年的玄甲军休养生息,充沛实力。
他说完面露遗憾,暗恼道:“可惜是争了这么久,拿到手的只是云中关以外的地方,未能触及江南一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大乾真正的好地方他还没拿到,不太方便带着自己的妻儿去领略正儿八经的江南水乡。
景稚月想到之前的江南之旅倍感头疼,摆手说:“算了,那种故地其实也没必要执着重游。”
“不过话说回来……”
她转头看着满目柔情的谢空青,轻轻地说:“你想好谈和以后,在哪儿落脚扎根了吗?”
战时乱成一片,讲究的只需要拳头够硬,实力够强,所以谢空青挨着她住在岭南王城并无不妥。
可停战后不一样。
他手中的百万玄甲军需要休养调整,他也必须在一个人心所向的地方,竖起一面可稳军民之心的旗帜。
谢空青已经不是之前人人喊打的乱臣贼子了。
他必须给出一个名正言顺。
谢空青扶着景稚月的指尖不由自主地蜷了一下,顿了顿说:“月儿觉得,何处可安此身?”
景稚月挑眉而笑:“你问我?”
“我只需要问你。”
谢空青慢悠悠地说:“你和孩子想在哪儿,那我们的家就在哪儿,不来问你去问谁?”
景稚月听出他话外的试探却不在意,只是牵着他走到桌前,拿起笔在被连成了一条线的中间圈了一个地方。
“禹州。”
“你手中捏着的地方不小,可不方不圆,左右犄角尖入,呈线且长,故而两端都不合适。”
可禹州地处正中,坐落在泗水之畔,水陆两头皆通。
一旦生出变故,不管是从两侧双向调兵,还是从中往左右派兵支援的速度都可以很快。
她说的话跟谢空青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谢空青从身后轻轻地环住她的腰身,下巴杵在她的肩窝里轻轻地说:“那你喜欢禹州吗?”
景稚月还没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说:“不喜欢也不打紧,过几年我去给你抢个你喜欢的地儿定都。”
这土匪气息十足的话一出口,就逗得景稚月表情微妙。
“真把自己当土匪了?”
“区别其实也不大。”
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
二者本质上只是抢的东西大小的区别。
他不需要标榜自己的高尚。
景稚月被他的坦诚逗笑,转过身来捏了捏他的下巴,轻声说:“还有一个问题。”
“定都禹州以后,你是继续做你的淮南王,还是想称帝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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