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采岑一脸茫然,眉头紧锁,仿佛完全不明白宴丞相在说什么:“老爷,妾身还是不明白您在说些什么事情?”
宴忠淮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瞪视着魏采岑,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日,霜清虽未出事,但你的好女儿却在府上与人有了首尾。你可知,那人是谁?”
魏采岑心中咯噔一下,隐约感觉到事情不妙,却仍强作镇定:“妾身怎会知晓?老爷,您莫不是在开玩笑?”
宴忠淮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
“哼,开玩笑?老夫也希望这是个玩笑!多好笑啊,老夫的二女儿,找了他那歪嘴表哥去害她的长姐,结果却偷鸡不成蚀把米!”
“魏采岑,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魏采岑闻言,如同被雷击中。
和魏赫荀发生关系的……竟然是自己的女儿婷婷?!
这怎么可能?!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她女儿可是皇子妃!
魏采岑整个人呆立当场,半晌才回过神来,尖叫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那日明明是二皇子周晖……婷婷亲口说的!怎么会是魏赫荀?”
宴忠淮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魏采岑,这就是你的好女儿?新婚夜,竟然在闺阁先与表哥私通,又和殿下……这种行为,简直是不知廉耻!”
“她可曾还有半分忠孝礼义和廉耻之心!老夫真恨不得,当初便将她浸猪笼,乱棍打死了事!”
魏采岑脸色惨白,她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已经哑口无言。
宴忠淮见状,从袖中取出一张画像,狠狠地摔在魏采岑面前:“你自己看看,这上面便是你的好外孙,所谓皇孙的画像!”
魏采岑颤抖着手,缓缓打开画像,当她看到画像上孩子的眉眼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瘫坐在地上。
那孩子的眉眼,与魏赫荀确有八分相似。
尤其是画像中皇孙那略显歪斜的嘴角,以及那与魏赫荀如出一辙的笑容……
魏采岑的心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痛得难以言喻!
她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的……皇长孙一定是皇长孙……他是周珲的孩子……”
魏采岑忽然又想起绿柳。
这个绿柳,说不定在说谎,来陷害她们母女俩……对,一定是这样的!
说着她又强撑着身子,试图再次辩解:“老爷,绿柳她一定是被宴霜清收买了,她说的都是假话!老爷,您要相信妾身啊!”
“还有……”她继续狡辩道,“老爷,外甥肖舅也是常理之中,怎能仅凭这画像就断定……”
但她话音未落,就被宴忠淮厉声打断。
“魏采岑,你还在狡辩!你还想把脏水泼到宴霜清身上?绿柳她可是宴婷婷的丫鬟,宴婷婷的所作所为,她最清楚不过!你以为你能骗得了谁?”宴忠淮怒目圆睁道。
魏采岑脸色苍白,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狡辩下去,但仍然试图垂死挣扎:“老爷,那也不能只信一面之词啊……”
宴忠淮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失望:
“魏采岑,你到现在还不肯面对现实吗?那孩子不仅容貌有碍,难以登大位,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世一旦曝光,我们宴家所有人都要陪葬!你以为你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魏采岑浑身一颤,她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还想说什么,却被宴忠淮再次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