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霜清的马车很快就到了宴家。
一下了马车,宴忠淮已经大步流星地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脚步中带着明显的怒气。
而宴霜清紧随其后,轻轻掀开帘子,优雅地下了马车。
她抬头望向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府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两人还没走到书房,徐姨娘就从侧门探出头来:“老爷,您这是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
她手里还拿着一块绣着并蒂莲的手帕,轻轻搭在微微隆起的腹部,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试图缓和这紧张的气氛。
宴忠淮停下脚步,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别问那么多,你去吩咐下人,叫魏采岑出来。”
徐姨娘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无缘无故,把她放出来做甚?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老爷,这……”
“不必多说!”宴忠淮打断她的话,脸色铁青,仿佛能滴出水来,“我自有分寸。”
正当徐姨娘还想再争辩几句时,宴霜清的身影缓缓步入院中,她步伐轻盈,脸上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这院中的风起云涌都与她无关。
徐姨娘见状,心里咯噔一下。
她的目光在宴霜清和宴忠淮之间来回游移,瞬间明白了几分。
她暗暗嘀咕:“这大小姐回来,怕是没那么简单,估计这魏采岑要遭殃了。”
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准备在一旁看好戏。
“姨娘,您这是怎么了?”宴霜清的声音温柔而清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大小姐,妾身没什么。”徐姨娘故意叹了口气,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对宴忠淮说道,“老爷,既然您已经决定了,妾身自然不敢多言。我这就去吩咐下人,叫魏姐姐过来。”
说完,徐姨娘转身,对身后的一名丫鬟使了个眼色。
那丫鬟心领神会,立刻快步跑去柴房方向。
不一会儿,丫鬟带着一脸憔悴、衣衫凌乱的魏采岑回到了院中。
魏采岑刚跨过门槛,一个茶杯便猛地砸了过来——
“咣当——”
茶杯不偏不倚地砸在她的额头上,瞬间红肿了一片。
“啊——痛——”
魏采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刚想哭诉两句,却听见宴相宴忠淮暴怒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魏采岑,你好大的胆子!宴霜清和宴婷婷新婚那天,你和宴婷婷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魏采岑一愣,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以为宴忠淮指的是之前她们暗中谋划要害宴霜清的事情暴露了,心里不由得一阵慌乱。
她连忙跪倒在地,哭着辩解道:“老爷,冤枉啊!妾身和婷婷向来安分守己,从未有过半点害人的心思。”
“偏偏宴霜清!她成天疑心我们,总认为我们要暗害于她。老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宴霜清在一旁静静地站着,听着魏采岑的哭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魏采岑哭得梨花带雨,却仍不忘偷偷观察宴霜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