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清突然暴起,却被顾擎宇一脚踹中膝窝。破碎的膝盖骨砸在青砖上时,他嘶吼着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蜈蚣状疤痕:“臣是被百足门......”
“堵上他的嘴!”仁宣帝拍案而起,案上茶盏震落,碎瓷飞溅到御阶之下,“朕倒要看看,还有多少魑魅魍魉藏在朝堂里!”
死寂中,杨依景突然轻笑:“父皇圣明。儿臣以为,夜少卿此次立功不小......”他转身时,腰间的蟠龙玉佩“恰好”扫过夜凌风手中的证物册,将一页纸卷入袖中,“不如擢升为大理寺卿如何?”
“准。”仁宣帝深深看了眼杨依景,眼中似有锋芒,“即日起,夜凌风任大理寺卿,主审此案。退朝!”
寅时的大理寺天牢里,霉味与血腥气混杂。陆逸清蜷缩在稻草堆上,形容狼狈。夜凌风举着火把照向他溃烂的右手——那是在醉仙楼被毒镖擦伤的伤口。
“大人知道这是什么毒吗?”夜凌风碾碎药丸撒在陆逸清伤口上,声音冷冽,“南疆‘七日断魂散’,你的主子连自己人都灭口啊。”
陆逸清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但想起家中妻儿性命还握在杨依景手里,突然癫狂大笑:“那又如何!夜少卿以为抓到本官就赢了?不怕实话告诉你,沈尚书府上还藏着...”话未说完,陆逸清的话音戛然而止,他七窍流血栽倒在地上,瞪大的双眼还残留着未尽的不甘。
陆逸清的尸体被草席覆盖着抬出天牢时,大理寺的差役们都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夜凌风盯着地上那滩黑血,眉头紧锁——这毒发得太过蹊跷,就像有人算准了时机似的。
夜凌风凝视着地上那滩泛着诡异青光的黑血,指节不自觉地叩击着腰间的令牌。良久,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董强沉声道:"将案卷整理妥当,陆大人的验尸文书要详细记录毒发症状。至于其他..."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竖起耳朵的差役们,"就按之前描述的记录结案,今日酉时前呈报陛下。"
董强会意地拱手:"属下明白。只是这蜈蚣玉牌..."他压低声音,手指不着痕迹地指了指证物匣。
夜凌风微微摇头,声音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不过是南疆邪教的破玩意儿,一并记入卷宗便是。"他边说边用脚尖轻轻碾过地上未干的血迹,在无人注意时,将一枚沾血的铜钉踢进了阴影里。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朱雀门外已列满了南疆使团的车马。
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整条官道,将初升的朝阳滤成淡淡的金色。圣女徐远芬的鎏金轿辇静静停在最前方,赤红纱幔在微凉的晨风中轻轻摇曳,四角银铃偶尔发出清脆的声响。四名戴着白色面纱的侍女静静的立在轿撵两端。
"徐姐姐一路珍重。"夜玲珑捧着个檀木匣子走上前,"这是我近日新配的几味药品,徐姐姐路上或许用得着。"她今日特意穿了件浅青色的衣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素银簪,整个人显得格外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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