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金銮殿内,仁宣帝的龙纹靴重重踏过青砖,十二旒玉藻在额前剧烈晃动,帝王威压令满朝文武屏息。
“带上来!”
随着杨依泽一声厉喝,披头散发的陆逸清被禁军拖入大殿。铁链刮过青砖发出一阵刺耳声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仁宣帝将茶盏重重落在龙案上面,茶水四溅:“朕的大理寺卿,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陛下明鉴啊!”
陆逸清突然挣脱禁军,疯狂叩首,额头在青砖上磕出沉闷声响,“微臣是被南疆妖人所害!是那陈渝在微臣茶中下了噬心蛊......”
“放肆!”
大理寺少卿夜凌风出列怒斥,目光如炬,“陆大人身为我大理寺卿,竟将通敌叛国之罪推给蛊虫?”他转身捧出证物匣,声音铿锵,“微臣连夜查验过陆大人府邸,搜出南疆密函十二封,白银数十万两,黄金数千两!”
仁宣帝的指尖在龙椅扶手上敲出沉闷声响,殿内气氛凝重如铅。夜凌风还欲再说,靖王杨依泽对着夜凌风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父皇今日未戴那枚常年不离身的翡翠扳指,这是龙颜大怒的前兆。
“父皇。”
杨依景突然出列,蟒袍上的四爪金龙在光线下泛着冷光,“陆大人毕竟执掌大理寺多年,是否再详查......”
“皇兄。”
杨依泽上前半步,玉带上的羊脂玉扣相击清响,“昨夜玄甲军在陆府地窖,发现三十具童男尸首——皆被活取心头血养蛊。”
殿中顿时哗然,惊呼声此起彼伏,沈墨轩的官袍后襟已被冷汗浸透。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