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自去搜!"王熙凤扯了件银鼠斗篷,"平儿,带几个人跟我!"
雨幕里,一行灯笼摇摇晃晃往贾悦的秋爽斋去。
贾悦落在最后,望着王熙凤的背影,耳边响起沈墨昨日说的话:"要引蛇出洞,得让蛇以为自己咬到了七寸。"
她的真信此刻正藏在尤二姐妆匣的夹层里,贴着尤二姐陪嫁的那对翡翠耳环。
而她房里妆台第三层抽屉的《女诫》里,躺着封伪造的"悔过书"——用她的笔迹写着"原是我糊涂,不该信了尤二奶奶的话",末尾还沾着半滴泪痕。
果然,一更天刚过,紫鹃就来报:"二奶奶从《女诫》里翻出封信,喜得连斗篷都没披就往大太太院里去了。"
贾悦倚在床头,望着烛火在窗纸上投下的影子。
邢夫人的院子离秋爽斋不远,她能想象那两人此刻的模样:邢夫人捏着信,嘴角扯出阴狠的笑;王熙凤拨着串珠,算计着如何在贾母寿辰前把她贬去偏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姑娘,"紫鹃递来盏参茶,"沈公子的书童刚送来消息,说他在街角茶棚听到了风声。"
贾悦的手顿了顿。
沈墨总说自己是"书呆子",可这书呆子的眼线比她想得还广——前儿替她查春祭银子的账房先生,今日替她送茯苓膏的小丫头,都是他安的耳目。
"去回他,"贾悦抿了口茶,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按原计划。"
次日卯时,贾母的荣庆堂里飘着茉莉香。
贾悦跪在软榻前,望着贾母鬓边的赤金点翠簪,听王熙凤带着哭腔辩解:"老祖宗明鉴,我也是为了姑娘好......"
"为她好?"贾母把茶盏重重一放,茶沫子溅在炕桌上,"你倒说说,带着人砸了她的妆台,翻了她的箱笼,是哪门子的好?"
王熙凤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昨日明明看见那封"悔过书",可此刻沈墨递来的"揭发信"上,却清清楚楚写着:"凤丫头私扣月钱放印子钱,大太太收了周瑞家的侄子五百两银子塞进项庄......"
"老祖宗,"贾悦突然抬眼,眼底含着泪,"二奶奶定是被人蒙骗了。
我房里哪有什么书信,不过是前日抄《女诫》时掉的废纸......"
"废纸?"贾母扫了眼王熙凤怀里皱巴巴的纸,"你倒比我还宝贝这废纸?"
王熙凤的脸白了又红。
她想辩解,可沈墨递来的账册就摆在贾母手边,上头的数目对得丝毫不差。
"罢了,"贾母揉了揉额角,"凤丫头,给五丫头赔个不是。"
"是。"王熙凤咬着牙福了福身,"五妹妹,是我莽撞了。"
贾悦连忙起身扶住她,指尖在她腕间轻轻一按——那是只有她们懂的"胜负已分"。
散了之后,贾悦立在荣庆堂外的台阶上。
秋阳穿过银杏叶落在她肩头,把影子拉得老长。
她望着王熙凤离去的背影,那抹金红的裙角在廊下一闪,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姑娘,"紫鹃轻声道,"二奶奶的手帕掉了。"
贾悦低头,看见一方绣着并蒂莲的帕子落在脚边。
帕子边角被揉得发皱,隐约能看见上面新洇的泪痕。
她弯腰拾起,却在递出时瞥见帕子内侧用金线绣的小字——"此仇必报"。
风突然大了些,卷着银杏叶掠过廊角。
贾悦望着王熙凤的背影消失在穿堂口,指尖轻轻抚过帕子上的金线。
她知道,这场仗不过才开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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