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春杏抽抽搭搭,"说二奶奶也厌尤姨娘,只要事成了,二奶奶房里的月钱能给我双份......"
贾悦捏紧帕子,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命人把春杏看牢,又让小桃收了药罐里的残汤,连油纸包都仔细收进檀木匣。
天刚蒙蒙亮,她就抱着匣子去了荣庆堂。
贾母正歪在软榻上吃茶,见她进来,笑着招手:"五丫头这么早来,可是给我带什么新鲜玩意?"
贾悦把檀木匣往桌上一放,"当啷"一声:"老祖宗,孙女儿要告人。"
她掀开匣盖,把药渣、油纸包、春杏的口供一一摆开。
贾母的笑容渐渐收了,拿银镊子夹起那撮灰白粉末,凑到鼻前闻了闻,眉峰猛地一挑:"鹤顶红?"
"是。"贾悦跪在地上,声音发颤,"尤二姐每日喝的补汤里,就掺着这东西。
下毒害命的,是邢夫人房里的刘嬷嬷,还牵连了二嫂子。"
"传邢夫人、凤丫头!"贾母把茶盏重重一放,茶沫子溅在锦缎上,"我倒要问问,她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祖宗!"
邢夫人来得很快,脸上还带着晨妆未卸的脂粉,见了桌上的东西,脸"刷"地白了:"老祖宗明鉴!
这肯定是有人陷害......"
"陷害?"贾母冷笑,"春杏都招了,是刘嬷嬷亲手给的药粉。
你房里的人,你说不清楚?"
王熙凤晚了半刻,鬓角的珍珠流苏乱颤,勉强笑着:"老祖宗,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贾悦翻开口供,"春杏说刘嬷嬷提了二奶奶的月钱,这总不是空穴来风吧?"
王熙凤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刚要开口,贾母拍了下桌子:"够了!"她指着邢夫人,"你房里的嬷嬷,立刻赶出去!
凤丫头,你三月别管中馈了,好好在家思过!"
邢夫人瘫在椅子上,嘴唇直哆嗦;王熙凤扶着桌角,指尖泛白,却不敢再说什么。
散了堂,贾悦回屋时,尤二姐正倚在廊下等她。
雪不知何时下了,她发间落了几点白,见贾悦过来,突然屈膝跪下:"五姑娘救我一命,二姐这条命往后就是你的。"
贾悦忙扶她起来,掌心触到她冰凉的手:"二姐若信我,便搬来我院里住吧。
往后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
尤二姐眼眶一红,点点头。
雪越下越大,落在青瓦上簌簌有声。
贾悦望着漫天飞雪,忽然想起前日沈墨送来的信,说下月初八是她生辰,要备份大礼。
可此刻她心里最清楚——这场在雪地里埋了月余的毒,终于见了光;这宅斗里的局,她总算从守势,转了攻势。
"姑娘,"紫鹃捧着个红帖子进来,"大奶奶说老太太要缓和府里气氛,让她筹备场......"话没说完,被贾悦轻轻摇头打断。
她望着窗外纷扬的雪,唇角勾起抹淡笑——不管是什么局,她都有了破局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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