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叶凡，眼中闪烁着星子般的光芒，“三十年前我追杀夜无极时，在他识海留下了印记。”他抬手按在胸口，咳出一口黑血，“方才那分身自爆时，印记觉醒了——极渊之下有一座地宫，用万人血祭镇压着……”
“镇压着什么？”林昭月的剑嗡鸣出鞘，剑气裹挟着梅瓣飞向寒梅谷石门，“是锁魂钉困不住的东西吗？”
“是……”墨流苏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被风吹散的花瓣，“是夜无极为求长生，从幽冥鬼域召唤来的……”
“不论是什么。”苏倾雪将琴收入檀木匣，指尖抚过匣上的“寒梅”二字，“我母亲的仇，寒梅阁的血债，都要算在幽冥宫头上。”她抬头时眼尾上挑，“我要亲眼看着他们的老巢化为灰烬。”
楚红妆把三只蛊虫塞进耳后，冲叶凡挤了挤眼：“毒宗的千蛛蛊能探测地脉，极渊的阵眼交给我来破解。”
秦挽霜将横刀插回腰间，重新戴上发冠，再次变身为玩世不恭的“秦小公子”：“我已经让暗卫在漠北备好粮草，并调遣三百玄甲军在谷外接应——不过你们得答应我，别把我当公主看待。”
林昭月将太初剑指向天空，剑气割落一片梅瓣：“剑修之道，就是直面因果。”她看向叶凡，耳尖微微泛红，“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叶凡注视着四张不同的脸：苏倾雪的决绝、林昭月的坚定、楚红妆的狡黠、秦挽霜的果断。他摸了摸胸口，那里挂着十年前在叶家禁地中获得的神器“九霄环佩”，此刻正在共鸣。
“去极渊。”他开口时，内天地中的天道之力开始流转，“我要看看，夜无极究竟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墨流苏转身走向谷外，青衫随风飘扬。他的声音随风传来：“极渊的入口位于漠北最深处，需要穿过黑风峡……”
众人收拾行装时，叶凡再次看了一眼玄铁令牌。不知何时，“幽冥”二字上的黑气变得更加浓重，仿佛即将滴落的墨汁。远处传来狼嚎，像是某种回应。梅花瓣依旧纷纷扬扬落下，寒梅谷的石门后，传来了锁链断裂的轻微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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