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闷哼一声，后退半步。掌心被割出细小的血珠，那裂缝竟比淬毒的剑刃还利。但在那瞬间，他看见了——裂缝深处有座悬浮的玉台，台上放着半块泛着青光的玉，和他内天地里的青玉纹路严丝合缝。
“天地双玉。”他脱口而出。丹方上的四个字突然在脑海里炸开，绢帛边缘的血痕“勿信天道”此刻烫得他心口发疼。
“哥哥！”苏倾雪扑过来按住他的手，短笛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的指尖沾了他的血，却像没知觉似的，只盯着他泛白的唇，“你刚才...像是被抽干了生气。”
林昭月的剑“当啷”插入地面。她的脸色比平时更白，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震惊：“我刚才...看见剑。”她顿了顿，“无数把剑，悬在那裂缝里，比苍梧山所有剑冢加起来都多。”
楚红妆的金蚕突然从裂缝里窜出来，浑身焦黑。她捏着蛊虫的手在抖，却笑得更甜了：“小金子说里面有个‘大姐姐’，说...说要见‘持玉人’。”
秦挽霜的帕子被攥得皱成一团。她望着裂缝下方扭曲的地脉，声音里难得带了丝颤：“父皇的手札里写过，当年大楚开朝皇帝就是得了半块玉，才证的长生。他临终前说...玉在，天道在；玉碎，天道裂。”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叶凡低头看向掌心的血珠。那血珠竟逆着重力飘起来，往裂缝方向飞去。他内天地里的青玉突然发出刺目的光，那道意识几乎是喊出来的：“退！它在苏醒！”
话音未落，裂缝剧烈震动起来。幽紫色雾气翻涌如沸，原本蛛网状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众人被气浪掀得踉跄，林昭月的剑“嗡”地飞回她手中，楚红妆的蛊虫炸成一团绿雾，苏倾雪的短笛在地上滚了两滚，秦挽霜的帕子被风卷向裂缝，玄鸟绣纹在雾气里忽明忽暗。
叶凡死死攥住青玉，内天地疯狂运转着抵御那股冲击力。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听见苏倾雪的喘息，林昭月的剑鸣，楚红妆的低咒，秦挽霜的闷哼。而在这些声音之上，有个若有若无的女声，像从极远的地方飘来：“持玉人...终于来了。”
裂缝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幽紫色雾气里开始翻涌金色的光。叶凡望着那团光，突然想起前世陨落时，萧战干尸额心的赤玉也是这样发光的。他握紧锈剑，看向身侧四个身影——苏倾雪在整理被吹乱的发，林昭月在擦剑上的灰尘，楚红妆在给金蚕喂蛊丹，秦挽霜在捡她的帕子。
“我们的麻烦，”他轻声说，嘴角却扬起抹笑，“才刚开始。”
话音刚落，裂缝中爆发出刺目的金光。那光太亮，亮得众人都眯起了眼。等他们再睁开眼时，裂缝深处的雾气里，隐约有个影子在动——像是个人，又像是...某种更古老的存在。
山风卷着绢帛哗啦作响，“九转长生丹”的丹方上，“天地双玉”四个字，此刻正泛着和裂缝里一样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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