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以寒抖了抖眉尖。“恩。”
“时辰不早。”
按照流程,要起早进宫,于她而言,早与晚都是同样的,但于他而言,可就不大一定了。
……
喝完醒酒汤的君未阙,眯着眸子看着那塌了的屋子。“发生了何事?”
蔺崇:“咳咳……”这叫他怎么说?
若是昨夜没有太子妃的话,他倒是能将昨夜之事告诉殿下。
但,太子妃昨夜在,他把这话说出来,估计不大好过了。
“启禀殿下,太子妃在等着您。”蔺崇随机应变,飞快地扯了一个话题。
君未阙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收回了放在倒塌的屋子上的目光,也就没有怎么追问。
仅是说,“修好。”
蔺崇点头领命。
……
鎏金马车徐徐驶向东临皇宫。
一路上,颜以寒撑着精致下颚,有些不适应地拧起了长眉。
晃过神来,才发觉,昨夜是自己来到这个地方,最有耐心的一次。
但她的确对君未阙,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兴许是,醉酒后的他,性子像小孩。
她想。
……
东临皇宫内,匆匆走过的宫女或太监,皆是低着头行了礼便走。
偶有几个大胆的抬头,余光瞥向颜以寒,都是先藏不住的惊艳,再者就是厌恶。
君未阙唇边笑意虽是风度翩翩,十足温和,双眸却是有些不善地眯起。
进了大殿内,东临皇后早早地坐在凤椅上,不同意慕容媚儿的柔美,相反的,东临皇后年岁更显得大一些,姿色也差了一些。
所幸身上还有着母仪天下的气势。
东临皇后盯着颜以寒看了一会儿,眼底同外边的宫人们一样,闪过一抹惊艳。
可之后眸中便没有了什么情绪。
“你们坐吧。”东临皇后微微笑了笑,“菜都上齐了,都差你们两个了。”
君未阙嗓音温和,“谢皇舅母。”
东临皇后叹了口气,无奈道,“都是一家人,谢什么。”
旋即话锋一转,“本宫在寻思,长泽长公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你才不死心地让皇上继续履行这个婚约。今日一见,长泽长公主的容貌果真是随了长泽帝后的模样……”
毫无疑问的,这是在讽刺颜以寒空有面貌,以及,也顺便离间她,告诉她君未阙是为了她的脸才与她成亲。
这暗里藏刀,拔刀拔得相当好。
君未阙淡淡迎合,“皇舅母,寒儿的母妃,早已经过世。”
这人风度翩翩地站着,却是在拆她的台。
东临皇后僵硬了会儿,欲想说些什么,可其它皇室的事情,他们也不好评头论足,尴尬道,“好了,你们二人也别站着了,这些菜肴再不吃,就冷掉了。”
颜以寒面无表情地拿起白玉箸,拨动着表面热腾腾,底下实则已经凉透了的菜。
何况,这些材料,怎么看都像是不新鲜的。
故而,颜以寒也不难知道,这东临皇后的做法,摆明着是对君未阙储君身份的侮辱。
她知道他的城府到底有多深,可不知道这家伙在东临,竟隐藏成一个人畜无害,任人摆布的傀儡。
“太子妃不吃菜,是对这些不满意吗?”东临皇后借机刁难,拿着帕子掩唇笑道,“太子妃是一国长公主,自然娇贵。哪里像我们东临靖安王妃,虽然是兵部尚书的千金,但还是与武器打交道,自然什么也不挑。”
这东临靖安王是长泽皇后的亲生儿子,她这话……压根就是将他们贬得啥都不是,然后衬托出自己儿子儿媳妇的优良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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