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颜以寒却是眯了眯眸,再一次将他打横抱起。
后头赶到的蔺崇以及阎清:“……”
颜以寒:“你们,将这些收拾一下吧。”
“是!”二人齐应。
等到颜以寒抱着君未阙走之后,阎清不可置信地掐了一把蔺崇身上的肉。
蔺崇:“嘶……”
阎清:“痛死了,应该没有做梦。”
蔺崇:“!”断交!
……
颜以寒另寻厢房,将君未阙丢在床榻上,伸出指尖揉了揉太阳穴。
打晕还是会醒来,这酒劲怎么这么大……
看来必须让他安安稳稳地睡一觉,才能消了这个酒劲。
颜以寒从柜中取来被褥,被褥不是很厚,这个季节盖,也刚刚好。
她将被褥隔在二人中间,她睡外边。
但,里面的人很不安分。
辗转反侧不说,伸出手,似乎想碰她,但是又怕她在睡觉,故而兀自绞着被套。
“君未阙。”黑夜中,颜以寒将手掌放在自己的脸上,眼底的不耐烦之意有些浓重。
“嗯?”醉酒的人,做事回答向来都靠脑子里的某种意识来支配的。他听到她在叫他,下意识地应了声。
“睡不着?”她问了一句。
那人没有出声。
颜以寒忍住想揍他的冲动,翻了个身,就感觉黑夜里,那人的目光正在注视着她。
夜里他的眼神看不大清楚,但颜以寒察觉到,眼前的人略有些不安。
都说酒后吐真言。
其实部分人,醉酒后,才会暴露自己真正的性格。
夜里有些凉。
颜以寒将被褥盖在他身上,但没与他盖同一床,背对着他,沉默了会儿,便用冰凉的语调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她嗓音低哑冰凉,冷是冷,但却是十分地好听。
仍然醉着酒的他唇边微微勾了起来,不安的情绪也逐渐消失,将她揽入怀中,几乎又是下意识地帮她捻了捻外边的被褥,随后贴着她的后颈,闭眸睡去。
只不过这个人在醉酒后,才听到她为他哼的曲调。
大抵在往日清醒时得知后这件事,怕是后悔得要死。
而被他揽入怀中的颜以寒:“……”
过度的忍耐,可以平息自己的戾气。
她这样想着。
所以也没有动手。
……
颜以寒的睡眠素来是有时间的,时辰到了一定,便会醒。
她抬了抬眼皮,只觉得腰间被什么给禁锢住了,睁开眼时,才发觉自己的额头贴在他的胸膛上。
她抬起他的胳膊,准备起身。
但,好像惊动了他。
醉酒后的后遗症,迫使着脑袋疼得剧烈。
“嗯……”嗓音低低哑哑,低醇似美酒,划过她的心尖。
颜以寒下了床,见他发丝略有凌乱,衣襟微敞,肌肤露出,低垂着长睫,声线带着刚睡醒的迷哑,“……寒儿。”
他眸子里满是温和。
嗓音听起来有些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