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第一条锁链应声断裂。
“非要用这招……才肯奏效吗?”净极气喘不止,垂落这一式消耗巨大……要砍断七条,可是赌上性命的买卖……最关键的是……后方黑压压的禁军队伍……
看着兄弟们节节败退,容百姓们自由活动的空间已经不多了。
“我倒是能把这铁链劈开……只是需要时间!”净极回头道。
“时间吗……”邹飞驰顺手抹去嘴角的鲜血:“大人……时间您不要担心……我们还有留手……实在不行,就现在用了吧……”
“那一招吗?”葛会神色有些担忧:“只是由于我们招式差别太大……一直都不熟练,而且现在我们人也不全……能行吗?”
“当然行!事到如今,也只能试一试了……你可别忘了,当时陪练的可是有着六等内力的正殿兵统和他的精兵……而眼前只是这些杂兵,又怎能和他们相比!”
“嗯!”张谋山笑道:“要是时间都拖不出来,我们也算辜负皇上和净极大人给予的期望了!”
在砍倒了前方的数名禁军后,邹飞驰扔下大刀,眼瞳紧盯着迎面冲来的禁军士兵,双手合掌,倏忽间,一阵光障从他的掌心中绽放而出,与此同时,葛会、张谋山、三丹、文志勇纷纷向邹飞驰背部传输内力,光障扩大,迸发出刺眼的光芒。
“震元波·憾!”
五人异口同声,气势恢宏地冲着禁军嘶吼着。
光障持续扩大,将禁军的队伍活活拨开,百十名士兵统统被击退倒地,一个防御阵就此成型。
“大人……您继续吧……以我们的生命力,撑上小半个……时辰没有问题的!”
“好!”
净极再次微闭双眼,感受天地灵气的滋润,随着内力渐渐地恢复,片刻后,又是一记垂落,第二条锁链也断了。
但是……此刻,净极的手臂已经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能握住剑,都是靠脑子吊着。
垂落本是一个不需要精确瞄准的范围破坏招式……但这城门缝狭窄,若想精准击在铁链之上……就要用出比平时至少多三倍的力。
“呃……”
锁链已经断了三条了。
净极只想放下“小白”,席地而坐休息一番,可是若自己躺下……这种过度的劳累真的容易让自己直接睡过去。
“第……第四条!”
也许是肌肉记忆而做出的本能反应,恍惚间,净极再次抬起了剑,施展垂落劈断了第四条。
至此,他肿胀发红的手,再也没法端起剑了。
一旁颇有勇气的男子,将净极丢在地上的小白捡拾起,助跑向锁链缝隙劈去,可百姓终究还是百姓,任由旁人看他多么卖了,那锁链上甚至连个刻痕都没有。
“锁链断了四条了,大家再加把劲,看看能不能推开!”男子知道用剑无效,干脆号召大家再试一试蛮力。
出口近在眼前,求生的欲望逼迫,众人重新打起精神,双掌贴门,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向前推着……
“一二!”
“一二!”
“一二三!门开了!”
“门开了!开了开了!我们成功了!”
“是百姓们……推开的么……”净极揉着脑袋,尽量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些,他死撑着眼皮向前看去,城门的开口越来越大,百姓争先恐后地向外扑去,至于那锁死城门的铁链……
不对……铁链上的断口……不像是被蛮力扯断的,更像是……一道棱角分明的刀口。
也就是说……铁链是从外面劈开的!
“净极小兄弟,不好意思,来迟了一步。”
城门被完全打开,一个身披铁甲的高大男子,正骑着战马,屹立在净极的身前。
而此时在净极的眼中,这份高大,可不仅仅是身形。
“吁——”
缰绳一转,马头受力调转方向,那践踏着火焰的铁蹄后,是一片如阴山黑雾般袭来的磅礴军队。
他们挺着同样的步伐逐步迈近,那铮铮的钢靴踏地声,撼天动地,直冲云霄,回旋而下击打在汾度城内的每一个角落。
从这一刻起,汾度的颓势,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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