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不碍事的,你们二位赶快入座吧!”城主亲自倒了杯茶,递给净极道:“早就听闻小兄弟清剿忠可堂两大护法的英勇事迹,今日见了本人,当真是气宇轩昂,容光焕发……可谓名副其实!”
果然,城主就是城主,虽然这话中掺杂着几分假意……但该说不说,它好听啊!
净极眉头一皱,这干掉红尘的事儿怎么会传得如此之快?离参陀山百八十里远的金州都有耳闻……那自己十有八九不得被整个忠可堂给通缉?本来想低调些,奈何事实不允许……做好事逞英雄,也得付出代价啊……
“劳将军,您也请!”城主又倒了一盏茶递给老兵头,道:“忘了介绍了……我是金州城的城主孙祁,这位是金州城防军长劳透之劳将军,你也知道……金州即将面临的事情吧……”
“嗯。”净极微微点头。
“知道就好……”城主将茶饮尽:“这位劳将军,同样也是这次战仗的总指挥使……以后大家都是一起共事的同僚,还望相互体谅、相互包涵些……”
净极噗嗤一声差点没喷出来,他硬把笑意憋了回去,对劳将军敬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老头子大人,请多指教!”
“是之不是子!这么大了平翘舌还不分吗?”劳透之吹胡子撇嘴道:“城主大人……真不知道上头怎么想的,居然找来一个如此不靠谱的毛头小子帮忙,哼!我是真不信他一个人就把忠可堂两护法都干翻了!”
两护法确实不是净极亲自干掉的,但起码外界传的就是这样,众口难调,任由这老头信不信,“事实”也依旧是如此。
净极微笑着,不发一言,自己嘲笑他名字这事,就算相互扯平了,反正看这老头白胡子白发,该是年近古稀,算下来,没几年活头了,所以又何必计较这些呢?
“劳将军,不要轻易小看人……要我看净极小兄弟是在韬光养晦……毕竟干了这样一桩壮举,在忠可堂的眼里早就成为了眼中钉、肉中刺……收敛些总该是好的。”城主微笑道:“那我们也不说别的闲话,直奔主题,免得耽搁时间!”
“正有此意!”劳将军的冷哼声接连不断,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所谓净极的“才能”究竟有什么门道。
“净极小兄弟……你对此战有何见解吗?”
“这个……”净极只觉一阵冲头的尴尬涌溢而出,这城主看着和庸,一上来主题倒奔得直接:“不瞒您说……我就是一介平民,会些功夫而已,要是论战争却是一窍不通……若非要讲出个一二,还得和大家学习学习,现在上场对战局的影响可谓微乎其微,而且还容易把命给搭进去。”
“我就知道,年纪轻轻的还没上过战场,能有个屁的见解!”劳透之见机连忙挖苦。
“劳将军,话不能这样讲,既然皇上的密信中亲启于他,那必然有着缘由……漠视人乃处世之道中的大忌啊!”语罢,城主取下柜台中的烫金信件,示意净极阅读。
“行行行!皇旨如此,我就不再说什么了!”劳将军将头侧到一旁,似有些不服气,虽是这样,他的眼神还在往这信件上撇着,人就算再老,好奇心总还是有的。
净极咽了下口水……皇上亲启……他的能耐只不过靠着当时借来的八甲内力,皇上到现在还不知此事……所以才会将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身上……八甲的内力,金州境内甚至整个大陆都鲜有,对付带队的大将定是绰绰有余,将死,兵必然会涣散成沙……也许皇上的克敌之道便是如此?
关键这一切的前提,是自己得有八甲的内力啊!现在本来打个六等的边儿,给唐璃分了些甚至还不到六等……七等八等都有着天差地别,更何况是现在……
净极心里暗骂点梅人,这家伙,做事帮忙是不是完全不往长远处考虑……当时给自己个六等的内力,对付那朝中的叛党也足够了吧!
【小伙子,你往好了想,这也说明皇上器重你,这层关系……可是千金难买啊!】
“关键我感觉现在不配啊……要是硬揽下这活儿,岂不是犯了欺君……”
“净极小兄弟……你是在……”
“哦没事,我这人想办法的时候总爱嘟囔……”
【不会的……毕竟这件事上,算小皇帝托你办事。】
“小?”净极意识到不对,连忙收嘴,他摇摇头,满面期待地将这烫金印用刀割开,可当他抽出里面的信件时……那失望与惊吓几乎同时从他的神色间迸发而出。
“这……这怎么就四个字?什么玩意?”净极看着这张洁白无瑕的方纸,无论怎么反复翻看确认,上面始终都只有四个字。
你——看——着——办!
城主见净极一脸懵逼的样子,眼神黯淡,也叹气道:
“前些日子,暗探来报,说无黎山的军队预谋攻下金州……且有近万人马,如此浩大的攻势……我金州本就以商贾所闻名,可与此同时,地理位置也是个咽喉要地,北接梁城,西通平阳,东连方雄,金州一破,贼寇借着士气一举攻下上述任一城池,便可直接对皇城构成威胁……但就算是这等要地,我们金州能筹备的兵马也不过五千,近半差距……胜算属实是不太大……所以只好派快马连夜飞书,请求增援……可谁能想到换来的就是这样四个毫无作用的字迹……”
“皇上也太不当回事儿,我知道,现在南方各地都需兵力镇压抗敌,可哪个比得上金州危急?孰轻孰重,总该有个先后顺序吧!”劳透之吹胡子瞪眼,气得脸通红,但皇上毕竟是皇上,这口气也只能憋在心里。
“特使高大人传口信说……你可以解此无字信,但看你似乎也对此无可奈何……也就算了吧……”城主又叹道:“也许是皇上想让我们背水一战吧……”
“哼!真以为我们金州的士兵垃圾啊!我笑了!那守城兄弟们的弓箭射得比谁都准!任那些忠可堂的杂种来!来一个射一个!都别想跑!”
“呃……”净极挠起了脸,还以为这些人是见自己的事迹英勇,邀他共讨大计……结果却是解一封信。
但这封信……究竟该如何去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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