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确定吗?”
【呵……我就说过,你的命数中,对此战会有些影响的。】
净极冷汗直流,他承认自己的内力较一般的习武之人已是出类拔萃……但也没强到能够帮助军队抵御外敌的程度吧?
“官爷,您没弄错吧?”净极一时有些悲喜交加,悲自己又被牵扯进这烂糟事中,喜自己的实力得到了普遍的认可。
“以请柬为准,是你便是你……哪有什么弄没弄错之分?”老头面露些愠色,很明显是对净极这一番废话有些不耐烦。
看这兵头的面相,也是个直观爽快的人。
筱筱见状,连忙给净极使眼色,意思大概就是,既然城主邀请你去,就接过请帖跟着走吧,毕竟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
净极读懂了眼色,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请帖,老头掸了掸盔甲上的灰尘,轻蔑地哼笑道:
“那这位净极兄弟就请跟我走一趟吧,也不知道城主大人为何要唤你这种人来!”
语罢,兵头便径直地从厅堂踏了出去。
“不是……既然城主找我,那肯定是有原因的……这样看不起谁呢?”
筱筱怕净极祸从口出,急忙制止道:
“别……等他走了再……”
老兵头闻声,停在了门口,面颜侧着,嘴角微扬: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便知道了!你也不要废话……跟我走就是!”
“呵……”净极强压怒火,这老头的情绪有些无常,轻视自己也就算了……居然还说这种话来进行心灵的打击,别以为自己年老,就倚老卖老逞口舌之利,要不是老姐拦着……他上去就是一技落梅·茎断,高低给他揍得直不起腰来。
老子身带武襄兵印,又受郡主大人的青睐,区区一个小兵头算个屁!
一路上,净极跟在老头的身后一言不发,到了官府前,还未等他开口,卫兵便躬身行礼,有模有样地把大门敞开着:
“劳大人有请!”
“嗯!”老头冷哼一声,命兵队再次在门口站队,他则带着净极雷厉风行地走了进去。
按刚才的派势来看,这老头的官应该不小,不用出示身份牌,光靠刷脸都能进出自如,怪不得请个人都这么有排场……也许刚刚自己的说辞确实有些不分场合……
“净极是吧?”兵头边走边问道。
“嗯……”
“一会儿和城主说话注意点礼貌,我就是个大老粗,只会打仗,不精礼数,所以你和我说这些话就算了……但面对城主,你一定要注意些……”
“难道城主是个很暴戾的人?”
“不……只是尊重,城主日夜为金州所操劳,理应得到这份尊重,上到夫人,下到街头乞讨的难民……都该如此。”
“嗯……没问题。”
不知为何,净极对这老头的好感度有所回转,但要不是因为他轻视人在先……自己有怎么有如此的反差?
也许用桀骜自负来形容他最合适不过了。
话说回来,这也是净极第一次来官府,准确地来说,是金州府。
府内人员来往密集,不过大多都是清点着兵器粮草,俨然一副战前准备的模样,老兵头把净极带进了一间颇为文雅的侧院,相比于庄严肃穆的朝堂,这儿静水绿荷、檀香环绕,更像是一精巧的大户人家。
这种环境,倒是缓解了净极本该泛滥的紧张感。
“城主大人!劳将军请见!”
“进来吧!”
老头带着净极推门而入,只见一身着绿云凤纹锦袍的黑发壮年男子坐在大厅的正中央,那壶中的茶已尽了半数,看样子是等了良久。
他的胡须同高扎的发髻一样乌黑,修得很短,气质干练而麻利,不像是拖沓的人。
“城主大人!末将来迟,让您久等了!”老兵头拱礼道。
“在下参见城主大人!”净极效仿兵头也对城主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