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没有搭腔,继续问道:“窦姑娘在哪里?”
窦抗见李渊神情举止与以往差别甚大,忙收起了打趣的架势,回道:“在山上,这几日正忙着将部分银耳搬回室内养殖呢!”
李渊听闻,立马扬鞭向绮山行去,身后阿直忙来到窦抗身边,“窦公子勿怪我家公子,他见了窦夫人了。”而后低声道:“已经碰了一鼻子灰,还被骂作浪荡公子!”说完忙翻身上马,向李渊追去。
窦抗若有所思,而后咧嘴一笑,“平常挺机灵一人,却被感情蒙了眼,这事办得这样鲁莽,也不事先从我这边打探打探消息!”
阿直从后面快马加鞭赶来,只见到山下拴着的墨影,想来李渊已经徒步上了山,于是立马顺着山路寻去。
快走到原来银耳种植的树屋附近,正见到李渊站在不远处的大树后,偷偷望着和蜜儿、花蕊有说有笑的梦梵,却不上前。
阿直来到李渊身边,低声道:“公子,不是想见窦姑娘,为什么不过去?”
李渊轻叹了一声,“这不是见到了吗?以前并不在意什么功名、名声,只想着随心而活,活得也随心所欲,不想如此在世人眼里,竟是配不上她了!”
“那你自己觉得配不配得上吗?”李渊一转头,正见窦抗忽然来到身后,一边悄声说道,一边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李渊嫌弃地将手推开,“她那么好!但我也不差,至少本公子的人品俱佳!”
窦抗哈哈笑道:“论人品,还不如论你这厚脸皮的自信,但不管怎么说,我支持你!”说罢,又把手搭在了李渊肩上,“怎么样?山下喝酒去!我来好好给你讲讲我那婶婶,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呀!”
李渊正是郁闷便随着窦抗一起下了山。
酒桌上,窦抗举起酒杯,望着一饮而尽的李渊认真道:“勿怪我婶婶无情,她本就因文帝诛杀北周宗室一事对文帝和独孤皇后心怀不满,难免殃及了你这侄儿!”
不待李渊回应,一边站着的阿直忍不住搭腔道:“难怪那!公子刚进入厅内,窦夫人就没有好脸色!”
李渊白了一眼他,阿直忙捂住嘴,又往后退了几步。
窦抗淡淡一笑,又自己斟了一杯酒,缓缓道:“再者表姐又是我叔叔和婶婶的掌上明珠,叔叔临终前更是再三嘱托婶婶,要为表姐寻得良婿,你莽莽撞撞过去,自然碰得一鼻子灰!”
李渊一脸不服气道:“那何为良婿呢?真心还不够?”
窦抗摇摇头,“不够,不够,人品、真心是重要,但也是最基本的,我婶婶虽是妇人,却有颗女中豪杰的心,年轻时,还曾女扮男装随叔叔打过仗,自然瞧不上你这富家公子,你得拿出你豪杰的气概,更得如我叔叔和你父亲那般建功立业才成!”
李渊听罢,自觉比起窦毅、和自己的父亲,现下的自己确实一事无成,便暗自下定决心,当下端起酒杯,与窦抗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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