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煮熟的鸭子又自己飞回来了?这次不宰了下锅热汤实在对不起自己!
贝一依漫不经心的问,在背地里偷偷摸向自己的匕首:“韦林镇?”
朱尘溪没有看到她眼中跟随火光一直在变来变去的精光,但见灿美仪已经识趣地合上眼睡下,他干脆绕过篝火蹲在贝一依身边:“你不是说要帮我做事当报恩吗?为夫想好了,夫人对为夫的了解甚少不感兴趣,实在是符合常理,既然如此,那夫人便随着为夫去完成一项任务,等我们多相处些时日对彼此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想必届时夫人便能对为夫有所改观,多有倾心了。”
贝一依顿住了手,自觉屏蔽前面那一大堆废话,挑出唯一的重点:“什么任务?”
见她终于来了兴趣,朱尘溪得意勾唇,又缓缓挪近一步:“韦林镇的镇长是个大贪官,府邸里藏纳奇珍异宝美人无数,这次我隐藏自己皇子的身份孤身一人前去就是想要搜罗他搜刮民脂民膏的罪证,以呈报父皇公告天下将拉他下马。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同去?”
这么危险的差事既刺激又能行侠仗义,日后得了功说不定还能名扬天下光宗耀祖。光凭想象贝一依感觉浑身的血都跟着燥热起来。
“不去。”这是送死。
朱尘溪本想着今日她说乐意回报应当会一口答应,没想到她却是一口回绝:“为什么?你不是说会报恩吗?”
放你一马就不是报恩了?如今她下定决心要出手了,恐怕不光是她不会去韦林镇,就连他自己也没办法去了。
因为在这里,下一刻她就会出手杀他。
贝一依毫不客气地赏了朱尘溪一记白眼,然后趁他一下呆滞,摸准身上的匕首。
灿美仪那丫头已经熟睡,此时朱尘溪刻意与自己靠得很近,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只是正当贝一依右手要发力的时候,却见朱尘溪又换了一副嘴脸,那双原本装着儿戏桃色的眼眸中跃跃填满篝火照出的橙黄亮光,是一种失了火般的温存柔情:“今天你也看到了,其实自从我离开皇城后就一直有人追杀我,今天要不是有你提醒,我根本不知道还有人潜伏在附近暗处想暗杀我。一依,你就不能当是好人做到底护送我一程吗?”
蠢皇子。我不是想提醒你有刺客,我是想刺杀你却被你发现了而已!
......又是这眼神!他怎么那么多废话,不听不行?
朱尘溪自顾自演着忧郁气息,眼眸里没有光的那部分黑中自然而然地散发出忧伤的情绪:“你放心,我绝不是死缠烂打之人,若不是身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陪同,我也不会特意赶来找你帮我。你或许不知道,其实早在皇城的二皇子也就是我降生之时,就有道法超然的高人前来指点,他说我朱尘溪命丝悬薄,二十岁前会经历一个九死一生的大劫,若是没信得过的人守在我身边化解此劫,我铁定活不过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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