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贝一依的简练回应就像一字许诺。
听到有为数不少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灿美仪不等贝一依反应,立即大力一拍快马的屁股替贝一依大喊一声“驾!”。
目送贝一依安全离开,灿美仪收起脸上苦楚却极其幸福的笑容,严肃着脸色回头看向那四个冲过来围堵她的打手。
打手嚣张,挥动着手中的木棍,跋扈道:“好狗不挡道!芳姐下令了要活捉欣妍那丫头,你挡道是找死知道吗!”
肃杀着眼神,灿美仪讥笑一下,冷漠的唇角莫不在乎地懒散勾起:“哦?是吗?谁是狗还不知道呢......”
她松开适才卷实的衣袖,左手处尚未包扎的伤口立马就任由血管里的鲜红迸发流下一道血河,顺着她的手臂流下。
她若无其事,仿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笃......”落血的嘀嗒声极其轻微,却在响起的须臾间换走了整个院子的空气,从那滴香甜坠地的位置开始弥漫出一股甜腻至腥的血香朝四面八方泄散,浓的令人心慌。
打手们见她神色古怪,脸上放着红光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正常的普通女孩,配合着她脸上那道面目可怕的伤疤和大家鼻腔里闻到的那股奇怪血香,他们开始甩着脑袋晕头转向,感觉眼前这不会逃跑的丫头就像是个中了邪蛊满身煞气的鬼女,有一种说不出口的诡怪。
打手们不由自主地彼此对视,本能地扶着脑袋倒缩几步。
“死于无知是最美丽的意外,这份意外就由我来送给你们吧......”
反正她方才也只是杀了十个八个的样子,既然都已经动用唤术了,这点战绩还是太少了点,这样会有辱唤梦术的本事呢。
灿美仪流血的手动了动,正准备睁开笑眯了的双眼施展幻梦术,眼尾处却看见不起眼的角落里有其他人闯进这后院里,他眼神焦急地左右巡视,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人。
那是让贝一依想要离开绵醉楼的翩翩公子,是肯出天价还贝一依自由的朱尘溪。
灿美仪不知道这位公子到底跟贝一依有什么关系,但是直觉告诉她,贝一依之所以想要来绵醉楼当花魁,很有可能是想寻找什么人,如今贝一依想要离开绵醉楼,也极有可能跟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关。
灿美仪及时捂住手上流血的伤口,任由那几个以为自己被灿美仪装腔作势的模样所欺骗,从而恶言恶语的打手们把拳脚打上她娇小的身体里。
此时烈日当空,繁花街上基本上很少人走动,要是有人早早就已经寻着心意的青楼入屋清凉去了,才不会在大街上晃荡。
她骑着马比路人都要高出许多,辨识面容自然也快速很多,只是她在整条繁华街上来回跑了数回,始终还是没能再看见朱尘溪的身影。
可恶!好不容易遇上目标人物,如今却让他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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