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不爱女子,难不成你真对男子心动不成”还没有说出口,周涵海瞧见朱尘溪眼中忽然泛起了沉静已久的郁色,他惋惜一叹,暗自怪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撒了手,周涵海大叹一口气:“怎么,至今你还记着那个预言啊?如今你不也已经快二十岁了吗?你吃最好的穿最好的住也住最好,身体健康一切正常,况且又有你父王宠你关照你,诸事顺心,如此那个狗屁预言又有什么灵验可言?”
听到了敏锐的字眼,朱尘溪眼神一定,往身边四周各个方向都有意无意地扫了几眼,随即他们身旁的几个看似毫无关联的十来个路人,有妇人有农夫有买糖的阿伯等等,这些人慢慢朝他们二人靠近,渐渐就围在了他们四周,像只是凑巧同路似的随伴二人身侧,慢慢也将原本的其他路人在无意中挤兑到更远些,远到不能听清二人的对话。
别看这些人其貌不扬,他们可都是朱尘溪培养多年的心腹。
若没有万全准备,他才不敢随便在大街上晃悠。
朱尘溪收了收眼中的阴暗,重归清醒:“你也说是快二十岁,而不是已经过了二十岁,所以更不能掉以轻心!也正是因为现在一切现象皆风平浪静,才让我不得不正视那个预言。你别忘了,我有一个不令人省心的哥哥,我日防夜防才让自己长到这么大,如今可不能因一时大意就载在他手里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见要谈正事,周涵海顾不得袖子是否已经彻底干净,开始认真卷着抱在胸前做思考状:“有我在嘛,你大可淡定些。对了,虽然不说你也可能已经猜到,不过我既然已经派人查了,觉得也有必要告诉你一声。”
哪怕此时四周都是朱尘溪安排的自己人,周涵海还是谨慎地压着喉解说不久前收到的最新情报:“上次在皇城的巷口处拦你想要刺杀你的那位卖鸡的大叔我已经查清楚了,有人见他刺杀不成后,偷偷又拐回了大街上,待他自以为掩饰得够好以后,就回了自己家换了身衣服,然后就去敲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府门。”
朱尘溪莫不在乎地轻“嗯”一声,慢条斯理接话:“马相的府门?”
周涵海勾唇浅笑,清爽的笑声一如他的性子:“我就说你是知道的。”
朱尘溪一脸当然地晃了晃脑袋:“嗯猜到了。”
周涵海点头,解释说:“那杀鸡的大叔不过是个普通百姓,只是家穷四壁生活艰苦,正巧马相的人看中他有几分拿刀的功夫,他迫于无奈才会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盯向了你。那日见他入了相府半个时辰后又带走一个伤痕累累的妇人,我想应该是受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所以也就没怎么为难他了。”
朱尘溪表示认同:“都是普通百姓,不必赶尽杀绝。他也有他的无奈。马相是兄长那边的人,借用不被我防备的无辜百姓想出其不意地伤我,想必这种腌臜手段也是我那满腹经纶的兄长才想得出来的,他深知我心软,不敢追究。”
周涵海也随之点头,说:“行吧!既然如此,那此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说完了严肃的事情,也该好好将适才的话题问个明白,周涵海并不打算放过朱尘溪脸上尚未完全褪去的红光:“对了,欣妍用三日的时间寻找为她赎身的良人,过了今日还有两日,明日你要不要再跟我到绵醉楼碰碰运气,说不定你能一举竞得美人归呢?以你的财势,恐怕整个珍株镇也无一人能将你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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