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微微湿了的衣服顺手卷好,她起身,正准备出门离开,却突然回了头,那张烈焰红唇也不像适才明媚,而是缓缓阴沉下来:“今日,那个来砸场子喊一两的人不会是你刻意安排,等搞乱我绵醉楼以后你就想要趁机逃跑吧?如果没有适才那小丫头恰巧来到房间里拉住你,说不定你已经收拾好包袱趁乱逃跑了吧?”
虽然贝一依怎么都觉得这个说法很牵强,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应对:“趁乱逃跑?这对我有什么好处?这是损人不利己的行为啊。”
芳姐回过身重新走到贝一依面前,终于说出自己隐藏许久的猜忌:“这很难讲,整个珍株镇何人不知我绵醉楼是这里最有特色的青楼,名声大噪美人如云,你可要知道我废了多少银子才让‘新花魁’的消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散播到整个人族地界,要是被我发现你背后有人,或者你是竞争对手派来捣乱的丫头......”
她刻意将最后一句放慢说,俯下身用伸手去捏贝一依的下巴,拉到自己面前,神色诡异地眯长了妩媚的狡眸:“欣妍丫头你还小,可别想着在芳姐面前耍点什么新花样,你要是有幕后主使就趁早招了吧,我绵醉楼经营了这么些年在各行各业还是有点脸皮的,若你坚决不说,我有的是办法‘管教’你。”
“别说你长得清新脱俗,就算你冰清玉洁是有着仙气的圣女,你不听话,我照样能让些懂事的男人将你调教成纵鱼放荡的艳俗牡丹,让你此生也脱俗不起来!”
话毕,芳姐掐高了声音喊了句“进来”。
有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就开了门,撸高袖子双肘环胸站到芳姐身后,直勾勾的眼神在贝一依身上不断游走,那歪腻恶心的视线仿佛已经黏在她胸口上大腿上,随时穿透她身上的衣物直视她赤裸的身躯。
虽然贝一依不懂风月,不是很懂得芳姐话里的具体所指是为何,但见芳姐那想要吞人的眼神以及个别带着不良色彩的形容言辞,还有她身后那两个壮汉不安分的游走眼神,她或多或少能猜出大致的含意。
只是,恐怕她乐意将自己的幕后主使大皇子朱尘越供出来,对方也未必能相信,更何况之前刚回到朱尘越安排的院子后,朱尘越就曾让她当着自己老爹的面前发誓,坚决不能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说出他的名号,更不能让他受到一丁点的牵连,就算是死也要把被他操控的事情随着尸身埋进土里,否则一定会生剜老爹的肉带去“拜祭”她。
终究她能够依靠的也只有她自己。
贝一依镇定自若,只是用轻蔑的眼风切了一眼那两个壮汉,慢条斯理地说:“芳姐,说话要讲良心,我来绵醉楼的这些天,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功夫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等来这三天的赎身竞价吗?你为钱财,我为前程。说白了,要是我来这里折腾了这么些天后什么都没得到,你觉得我会甘心吗?”
见这欣妍小姑娘不被威胁的眼神所震慑,芳姐心里有些惊讶,越发觉得眼前的丫头可能有不简单的来头。
到底是什么背景的丫头才能生得如此标志还非要恳求她给机会,非要一头扎进青楼这样的浑水里找前程良人?这怎么想都觉得有说不过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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