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一依捡到一半顿住了身,她感到有些奇怪,试探性抬头,结果那丫头果然是在看着她。
前几天为了给自己造势吸引更多的客人过来绵醉楼凑热闹,她跟芳姐提议带着面纱走场以作宣传噱头,按理来说除了做这件事的时候她出过屋以外,基本上不曾在绵醉楼的其他地方游走过。
虽然她不懂得什么情爱啊风月啊之类的东西,但是这里除了卖笑的姑娘就是买笑的男人,她如今入身绵醉楼也不过是为了找人,本质上她当然还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好姑娘,自然也不会想招惹任何男人或事端,所以她一直都呆在芳姐给她安排的房间里没出去过。
现在整个绵醉楼只有芳姐和两个帮忙给她梳洗的丫头知道她长什么样以外,就再也没人能够认出她来,即便是行走在这绵醉楼里,无论她碰到谁,那人都会将她当做是奇怪的陌生人般看待。
可眼前的这个女子她既不认识也无见过,她居然知道自己是欣妍?
细细打量眼前的这位姑娘,看她穿素雅洁净的小粉裙,应该是绵醉楼里一个帮忙打杂的普通丫头,长得虽不是那种艳丽的美丽,却也有着淳朴清秀的天真气质,在小小的脸蛋里有着娇俏的朱唇,再配上坚挺的小鼻子,唯有那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在秀气的小脸蛋上格外水灵。
此时那双活泼的大眼睛正生动地眶住眼眸前的一片泪海,闪扑扑地发着光,她讶然的表情在这双眼睛演绎过后显得格外无辜。
贝一依很想问出心中疑虑,却也觉得害人家工作出错很不好意思,她决定还是先道歉为好:“对不起姑娘,你放心,你手中的这壶酒由我来付钱,我一定不会让你背这锅的,芳姐那边我也会替你说情,不会让她归罪于你。”
听完贝一依的赔礼,那丫头的眼泪说落就落。
贝一依心软立马慌了,她不懂得如何安慰人,想了想,还是用自己的衣角替她擦眼泪,却也觉得跟前这丫头实在是太眼浅。摔了瓶酒就难过成这样,难不成平日里那些姑娘们见她软弱所以经常欺负她?
丫头身躯一定,突然用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定眼看着贝一依:“欣妍姑娘难道是又忘记我了吗?”
这回轮到贝一依懵了:“我应该记得你吗?”
她没有印象见过这个丫头啊?而且,她说又?难道......
想了想,贝一依的心咯噔一下开始要沉了。
莫非,我是又犯病了?
不是吧?不对不对。若有犯病,我应该觉得不适才是,可我现在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很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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