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贝祭骨就能理解他端详贝一依的眼神了。
贝祭骨明显地“啊”了一声吸引男人的目光,慈祥笑道:“老夫是个打铁的粗人,你叫我做老骨就行,至于小女名唤一依,我们二人很随性,不过是普通人家不计较什么俗礼,你直接叫我们的名字就行。不知先生又如何称呼呢?”
男人看了看贝一依没有答话,反而问:“一依姑娘,我看你有些眼熟,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叫什么?”
贝一依这才抬头,适才她顾着踢草没有认真听老爹讲话,此时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一脸迷茫:“什么?先生如何称呼?”
原本男人的眼眸里还能折出不少的亮光来,此时却骤然暗淡,连嘴角处礼貌的笑意也淡了下去:“没什么,只是我觉得你跟我认识的人有些像而已......我是沈玉恒,叫我玉恒就行。”
很儒雅的名字,好听。贝一依没有留意到他转变的眼光,一点头,生疏地说:“沈先生好。”
贝一依拒人千里的眼神令沈玉恒心有刺痛,他很想回避,失落转身,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弄着手边茶筛,抖筛的力度或轻或重,部分干茶被抖落在地他也没管,仿佛并不知情。
道名不道姓,这跟死族人的举止相似。
突然他发现气氛不对,这才想起什么,转过头来不小心碰上贝一依直率的眼神,又闪烁躲开看向贝祭骨:“哦对了!你们二人是饿了,抱歉,适才我想着煮茶的事情没能好好招待你们。这便随我进屋吧,此处只有我一人独居,家里清贫还望二位不要嫌弃。”
这男人莫不是许久独居日子过傻了吧?贝祭骨收起那一脸的取笑,一边包容说着“不嫌弃”,一边拉着沈玉恒介绍一下这周边的地形和人文想轻松一下气氛顺道打听打听这附近的情况。
贝一依没有插话,只在他们身后默默跟上。
屋内果然物件不多,就是摆放在中央的那方茶几格外别致,不仅散着梨花香还在四角处做了雕花工艺,生动的梨花图案活灵活现,看得出来是手工不错的师傅做的。上面沏茶的工具成套整齐端放应有尽有,有的工具甚至是贝一依未曾见过的,由此可见主人茶道了得,也是爱极了茶。
父女二人刚坐下,沈玉恒就抽身到室内做饭的厨房里取出尚未吃过的早饭,由于贝祭骨与他套过近乎,彼此也因此少了几分尴尬,三人虽在不久前不曾认识,此时也能非常和谐地大方坐近,同用粗茶淡饭。
果然只是因为一时好奇才会一直盯着自家闺女来看。见沈玉恒食不言饮不语端正着身板,眼神也不再停在贝一依身上,与他们父女间的距离也保持恰当,完全是正人君子的做派,贝祭骨也就安下心来。
一边细聊一边喝着沈玉恒亲自泡的香茶,贝祭骨再扫一眼这屋内的环境,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小沈,老夫看你这边还有一间房是空着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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