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闯入的人安然无恙地站在她面前,李芸生讶然地张了张口。
来人比她先开口:“这里!这里也有这样诡异的红光,四周都是尸体......李芸生?你,你怎么在这?你没事?莫不是,你?!......灿王府里的人全部都是你杀的?!”
李芸生的面容十分平静,歪了歪脖,她高傲不屑地反问:“若我说是,你又如何?灿盛炎心术不正,竟勾起练毒歪风,残害灿城魔人的健康体魄,还有方叶容方少登洛奇袁,他们......都是死不足惜!”
见他听完了答案以后,似极其畏惧她的存在般,惊愕地连连倒退好几步,灿美仪不动声色,慢慢又往他挪了挪身,手臂上没有完全止住的血在地上滴出一路血渍,像蛇蝎美人的长长毒尾,正张牙舞爪地炫耀着有狠毒在内游走的红芒。
“沈玉恒,按理来说你也该死。只是,你不是灿厉阎的隐卫吗?为什么灿厉阎已经归灵,而你却没事?”
沈玉恒未曾见过这样的李芸生,眼前身法气息十分怪诞的女子并不是他平日所熟悉的那个李芸生,他一度怀疑,这是李芸生的孪生姐妹而并非李芸生本人。
然而这张一模一样没差分毫的脸,还有她对自己的熟悉与了解......沈玉恒用了很长时间才说服了自己接受“她就是李芸生”这个事实。
他稳了稳气息,回过神来假装镇定地说:“我从来就没有答应灿厉阎要成为他的隐卫,我与他不过是各取所需,之所以拥有隐卫功法,不过是身体里流着隐卫的血而已。”他虽然有所犹豫,但是还是没有保留地说出自己的秘密。
沈玉恒之所以刻意把隐卫功法的事情强调地说出来,是因为他从内心深处害怕着眼前的这个李芸生。眼前的李芸生第一次令他产生了恐惧,他隐隐害怕她身上无形压来的压迫感,屈服于她那冷淡无情的凌冽眼神。
虽然他明知道,一个能将自己的能力完美隐藏这么多年的人,一定不会是个修为平平的人,他或许会不敌,可他依旧想要撇清自己与灿厉阎的关系。他还是想要自保,这命来之不易,他不敢挥霍。
要是她此时朝自己攻来,他真的没有一丁点的把握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然而他又细细想到另一面。
退不退的,如今有这么重要吗?世间上所有自己所重视的人都离自己而去,就连最后一缕希望之光也被自己丧失悲悯的复仇中亲手葬送。保住了自己的命,又有何用?
他依旧是罪孽深重,不能被原谅。
难得他不再倒退,露出凄惨弱软的真实情感,在做无力的解说:“一直以来,其实我都没有受到过他的控制,控制我的也只是心魔而已。是我自己的心魔将这世间上唯一还在乎我的人吞噬了。然而现在我想反悔已经来不及......如今,我更情愿自己受了灿王的血,跟着他一同归灵。怎样的结果都总比现在要好......不知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此生他又还能为谁而活?
李芸生射去了想要杀人的精光,沈玉恒再也不想躲开,他定定站好,难得不再狡辩,闭起了眼睛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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