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一闪,翼银烟想通了什么。
凭着直觉,她大胆伸直自己的手往面前的空气探索,走了两步,她的指好像碰到一层具有一定软度却又无法推动的物体,随即一层五彩炫目的光幕从她指尖处出现涟涟荡远,她才刚看清,光幕便一闪而过,四周重归一片昏暗。
她恍然大悟,将身上的精神力凝聚在往前探的指尖上,再次试探,再次碰到那层光幕的时候她没有缩手,指尖上唤沙术的气息以她的指为开端往整个光幕扩散包围。不消片刻,这层光幕被她尽数吸收,殿内终于驱赶了吓人的昏暗,重新在殿墙上紧闭的窗户外透了不少日光进来。日光的温度虽然不高,但对于这里面来说已经是很暖和,能慢慢将冰冷的空气融化,起到镇定人心的作用。
柳月宸果然对她隐瞒着什么,才会在此处建立结界,只是他似乎忘记了一点,那就是他们的孩儿可以吸收他的力量,所以他的结界于她而言反而变成了自欺欺人的摆设。
翼银烟顾着内心波动站着发呆,全然忘了观察此时殿内正在发生的一切变化。
“哥哥又来看娴儿了吗?娴儿好寂寞等了哥哥好久,哥哥怎么才来呢?”
听声回神,翼银烟这才看见殿内有一名女子坐在地上。
女子可能比她大个几万岁,五官还算漂亮,平平的细眉尤其淡雅别致,不薄不厚的唇浓淡相宜。看得出来,哪怕她不加打扮五官也是好看,只是她此时却给自己抹了很白的脂粉很红的唇脂,连形状美观的细眉也画得格外浓郁,黑深得如同刻入肌理。
这样的妆容估计只会给死人画。
翼银烟正要害怕,不敢再直视她脸视线转下,然后又扬起了眉轻轻“咦”了一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女子穿着一身厚重的墨绿净色冬衣,邋里邋遢的冬衣仿佛已经被女子穿了一个冬季,从她身上还透出一股让人难以接受的臭味;她腿看似白皙却拖着一双脏兮兮没有穿鞋的脚丫,脚板底又黑又干,脚跟处爆出了好几条因为长期赤足走路的压迫而裂开的裂痕,其中还堵着已经干透的暗红血迹。
认真一看,她还发现地上有不少拖着走而留下的痕迹,不仅夹杂着血迹,还有些不知名的污物。
翼银烟再次惊讶,她惊讶的不是女子此时的狼狈,而是她的脚腕和手腕上都绑着一根粗如拇指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连接地底下,只要女子一挪动链子上就会发出淡淡的蓝光,动作越大蓝光越明显,她脸上的表情也跟着皱得越紧。
这个女子到底犯了什么滔天的罪过,才会让柳月宸这样残忍地将她幽禁起来,还得到他这么残忍刻薄的无情对待?
心中有千万个问题想要问清楚,然翼银烟此时只是在静默。
按理来说两个不曾相识的人见了面,开口问的第一句应当是“你是谁”,可这个女子发现屋里来人的时候像是见到熟人一般,不顾手上铁链子中术法约束所带来的痛苦,用双膝艰难爬行。
等她朝翼银烟靠近许多,她仿佛错当翼银烟是自己的亲人:“哥哥快看,娴儿用哥哥给的胭脂水粉化了妆,上次你说我脸色苍白不好看,今日娴儿便试了试给自己上妆。怎么样哥哥快看,娴儿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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