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最终他只是一笑而过,看起来有将笑意里的苦楚掩饰得很好:“看来你并不知情......这样也好,最起码我知道了此事与你无关,这样就足够了。此次我来也只是想看看你,如今见你安好又怀上了魔尊的孩子......”
滚了一次喉,他话语中断,随后再咽下什么以后,再温柔一笑,“想必你是幸福的。这样就好了,这样我......别无所求了。”
沈玉恒伤情地再看翼银烟一眼,擅自结束对话,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玉恒!”
翼银烟的思路被沈玉恒的情绪搅乱,看他没有想深入聊清楚的意思,她知道恐怕此时没办法从他身上得到完整的答案,只是此时的他消瘦落魄的背影快要藏近无尽的夜里,倘若她不叫住他,他随时就会从她的眼前像空气般蒸发掉,瞬间就可以无形地消失。
她并非是对沈玉恒留恋些什么,只是觉得当初两个人青梅竹马相处自在,如今不仅有了隔阂拘谨,还让自己的幸福在无形间刺伤了曾经亲密无间的玩伴,想着始终还是自己抛弃了他嫁入魔宫,她始终觉得自己有负于他。
“上次抱歉。”翼银烟暗自咬唇,心生恻隐,将一肚子想问的话默默咽下。或许此时说些能安慰人的话,他会好受些。
看他终于肯转过身来正脸看她,她心口一松:“上次你来媛凤殿说本宫托人把信给你向你求救,本宫无情地把你赶走,现在本宫要为那一次的事情跟你道歉,事实上那的确是贼人栽赃的把戏,那次我是不想旁人见了有所误会这才会将你轰走,并非是刻意跟你划清界限,我只是不想你卷入深宫的漩涡里。所以希望你别介怀,那不是本宫的本意。”
沈玉恒身躯一震,带着不知名的声腔边笑边说:“怎么会介怀呢?臣知道的,娘娘一片袒护之心,臣了然于心,断不会怪罪。”
他低下头,不敢看她,停顿了一下,轻轻地问:“银烟,你讨厌我吗?”
那一声轻而沉闷的银烟里,仿佛包含着千种万种情绪在里面肆意狂奔跌撞。翼银烟那双握住自己外衣的手悄然收紧,随之嫣然一笑,轻轻摇头。
沈玉恒看得明白,却假装没有看见这些能窥探翼银烟内心的细节。他跟她自小相处,他自然能揣测出她此时的心境。他觉得是时候了。
沈玉恒似得到极大的鼓励,一直拧紧的眉目终于舒展开来,他给她递过一物,是一块黑色的石头,上面有一个她看不太明白的红色符号,那符号仿佛是用血写的不太工整。
翼银烟机械接过,并不懂其中含意,他解释说:“这是可以召唤臣的物件,上面有着臣自身的气息,若有一日魔后需要臣的帮助,就拿着它来比划这上面的符号,这样臣就可以感应到魔后的召唤,可以尽快赶到您的身边。”
翼银烟陷入了谜之沉默。偶尔她单独一人时会与躲在暗处的幽兰聊聊,因此她也知道了不少有关隐卫的事情。这种术法翼银烟略有耳闻,她大概能猜到这是隐卫术法里的其中一种。
沈玉恒将这个交给她,难道是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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