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一只身型不小的四足猛兽朝他扑了过去,他躬身一滚躲开了它的前爪,还没能看清到底是什么动物,它便再次隐身在另外一方的黑暗当中。
右臂处传来剧痛,痛得撕心裂肺,他估计伤口是又被颠裂了。
现下形势紧迫他顾不得伤,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他提着火把应对,不敢轻举妄动。
猛兽龇牙,恶臭的唾液从牙缝间滴漏,黏黏挂齿的唾液里晃着他手上火把的红光,跟它的眼睛一样发红发凉。它持续发出“咕”的低鸣声,一如进攻前震慑敌军的号角。
沈玉恒心头一紧,精神百倍集中地盯着无法预测的那片黑暗。
猛兽飞奔踏草的脚步声越来越逼近,张牙舞爪的身影咻地从黑暗中跳出被火光套出了完整的身影,它从他正面扑来。
他使出全力高举火把击向它的头,它灵活一偏脑袋,毫发无损落地,转身看他。
一人一兽暂时僵持,闻到他身上越发浓厚的腥甜,猛兽像闻到珍馐美味般兴奋,黑暗中那双圆圆绿色的眼睛紧盯着他凶光大放,很快再朝他扑去。
他双膝着地勉强从它的下腹躲过厚重的前爪,却被它的后腿划到右肩,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他的伤口处。
沈玉恒痛得双眼一黑,正要担心它下次的进攻却听到一声悲鸣,逐渐恢复视力的他看着猛兽在半空飞腾的身躯突然径直倒地,发软的身躯在地上痉挛不止,很快就口吐白沫一动不动。
火光里,他终于看清那是一只身形硕大的白猛虎,死状很不自然,分明是被什么东西毒害了。
黑暗中再次响起了又轻又慢的脚步声,却不是野兽的,而是......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从西北方向来的,莫非......沈玉恒皱眉:“用毒?灿城的人?”
两人中一人笑得阴邪,另外一人虚与委蛇从旁鼓掌:“果然是有本事的能人,看一眼就能猜到我们的身份。没错,我们的确是灿城来的,我是灿城魔师叶容,这位便是灿城王灿厉阎。”
这样位高权重的身份为何要深夜潜行?似乎要故意躲避光明与暗黑勾当似的。
本来沈玉恒想开口问“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可他又怕对方动机不纯,要是多问不该问的,说不定还会被灭口。地上的猛兽不就是被神不知鬼不觉地灭了?
他不确定对方是恰巧经过还是刻意找上门来,何况现在的情况是在荒郊野外的深夜中相遇,此情此景不是什么好光景,他不想蹚浑水。
他冷冷地说:“我对你们的身份不感兴趣,若是路过请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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