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自己的唇咬出了血,直至刘启明安抚了过来我才松开。他尝到我的血的味道,他比我更恨。
替我穿好衣物后,他将我抱回床上歇息,匆匆离开。
我趁他不在,找药医讨来避子汤,快饮尽时被打翻了汤碗:“影儿为何要做傻事?!你身子这么弱才刚要养好,这种药很可能会害你终生不孕的!”
“不孕好过怀上孽种生不如死!”
他呼吸急促仿佛心在滴血,伸手摸我的脸,我眼尖,一眼看出他的手背多了一些伤,他满不在乎,苦笑说:“刚刚我将桂楚宙叫来了府上对质。那个厚颜无耻的狂妄之辈居然还想要见你。索性,我将他打了一顿。”
我控制不住自己奔泄的情绪,环抱他脖颈:“你若嫌弃就尽早说出来,否则这辈子你都甩不掉我了。”
“求之不得。”
虽说刘启明不顾被针对的风险亲手教训了桂楚宙,可对我来说这一切都于事无补。自此我又变回那个为自己筑起高墙的淳丽影,不再有以往的纯真笑容。刘启明没有劝我,他特意告假只为照顾我,无微不至,他说无论我变成怎样,他都包容我,爱我。
经历的痛楚好不容易要淡化,不曾想,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三个月后,我收到了一封信,是我亲娘茹儿的字迹,她说她病入膏肓已无药可救,愿我保重自己,永远也不要再回淳家。
我的心碎成一片一片雪上加霜。我不顾一切决心要回淳家,刘启明怕其中有诈,拦着我先派人去打听实况,探子回来说,原来我娘几天前就已经归灵,如今已经在淳家墓园葬下了。我依旧不信,去了墓园,看到那块刻着我娘名字的墓碑,我在碑前哭了一天一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回去刘府后,正当我痛不欲生动了自我了断的念头时,药医告知我有身孕了。
伴着刘启明惊诧万分又兴奋不已的神色,我心中对他的愧疚感总算有所减轻。
喝下那碗避子汤后刘启明寸步不离地照顾我,两个月后的某一夜,他终于不忍心看我挣扎在痛苦记忆中长泪不止,不再坚持婚后同房,他与我两情缱绻,深情相许。
只是未婚先孕,这不是什么光彩事。讽刺的是,为保我名声,刘启明用了当年与刘潇相似的手法,他让我与他同住,并命人守在他的院外不许外人出入,同时他与一位曾受恩于他的小门户的女儿成婚,让她假装婚后有孕呆在自己院中。刘启明说等我诞下孩儿,便放那个小门户的女儿自由,算她报了恩。
待我肚子日渐高隆,桂楚宙不知收买了哪个魔侍得到我有孕的消息,竟然三番四次来刘府滋扰,我心生一计:“启明,你不是拿他没有办法吗,既然我无法办了他为自己报仇,那我们为何不含糊带过我腹中孩儿的身世?这样他还能成为你的助力,你便能替魔尊牵制他了。”
“若他发现中了计恼羞成怒,针对你针对淳家那又如何?”
“有你护着我不怕,他也不敢动我;我娘已经不在,淳家没有一个人真心待我,个个都是居心不良的狗东西,若桂楚宙要针对淳家就随他去吧,日后若淳国秋向你发难想讨回我,你也可以让桂楚宙来替你牵制不是?”
刘启明看穿我的恨,他虽然不认可,可为讨我开心最终接受我的做法。
为了让桂楚宙相信,我忍着恶心在刘启明的陪同下见了他一面。在我精湛的演技下,果然让桂楚宙误以为我腹中所怀是他的骨肉,他发誓绝不会对外告密。
再过十七个月,我千辛万苦将孩儿诞下,虽药医告知我元气大伤,日后恐难再孕,可我心满意足,这是我与心爱之人的结晶,这辈子,他与刘启明便是我的全部。
刘启明喜不自胜,当场给他起了名“刘若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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