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小五驱邪后,吕康安心里依旧犯嘀咕。晚上还做了噩梦。
梦里他破产跳楼自杀,孙大满娘六个,被迫流落街头,以乞讨为生,受尽村里人的白眼。
吕康安被吓醒,醒来发现冷汗连秋衣都沓湿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为了避免自己再疑神疑鬼,第二天一早,帮孙大满喂完鸡后,他便骑车来到镇上,想找王永瀚问清楚。
王永瀚很好找。
吕康安骑着车一眼就看见了,路边孤零零小课桌后面,双眼禁闭,正襟危坐,一副高人模样的就是。
来到跟前,吕康安笑着打招呼。
“教主安好。”
“哦,你来了。”
虽然猜到会来,等睁开眼真真看到笑容可掬的吕康安,王永瀚依旧觉得很欣喜。
天天一个人从早坐到晚,这里没灵气又不能打坐修炼,王永瀚虽不至于厌烦,也有点闷了。
寒暄过后。
吕康安便问起心中的疑惑。
“教主,你昨天跟小女说我家要倒霉………?”
王永瀚微笑道:“不假,细观你面相,印堂黑里透紫,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
“可有解?”吕康安心里一沉。
“我现在丁点法力也无,帮不了你。”
王永瀚摇头,表示他无能为力。要是他法力还在,倒可以行逆天改命之术,祛除霉运,现在嘛,他有心无力。
“是否有性命之忧?”吕康安皱眉道。
“你放心好了,有你家小五在,你家人性命自然无忧,我猜顶多就是破些钱财。”王永瀚道。
家人性命无忧,只是破些钱财。
吕康安心放下了一大半,左右看看,突然压低声音道:“我是不是被人施法诅咒了?”
王永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如此作想?这方世界万物运行,皆由天地规则而定,哪个敢施法诅咒他人?当天地规则是玩笑嘛,何况这天下我还没见一个拥有法力的存在。”
你才去过几个地方,连县城都没出过就敢如此大言不惭,妄下定论,吕康安没反驳,心里对这家伙的评价又下降了几分。
去年王老孬死后,鬼魂不散压着棺材不让下葬,他亲眼所见,做不了假吧,鬼魂都显灵了,怎么可能没有其它超自然的存在。
吕康安面上不显,一副受教的模样,又和王永瀚闲聊几句,才告辞。
推着自行车走了几步,见旁边饭店木棚内的食客都在有意无意的打量自己,吕康安心下一动,停下自行车,回头几步跑到王永瀚跟前大大的鞠了一躬。
大声道:“感谢小王半仙解惑,你算的真准。”
说完对王永瀚眨眨眼,便离去了。
留下王永瀚一脸疑惑。
旁边的饭店木棚内却炸了锅。食客们议论纷纷。
“怪事年年有啊,一个大人给一个孩子鞠躬,啧啧。”
“你没听见嘛,那孩子算卦的,天天在这儿坐着等人,没见过有人搭理他。今天倒是稀奇呀,那汉子是哪个?”
“我认识那家伙,王张村的村书记张江,狗日的老有钱了。”
“张江?就是那个开工厂卖烧鸡火腿肠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