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说话的人是黄晁,万玖鹤也不免变得有些怯场。虽然他也曾征战沙场,可他深知黄晁的实力,绝非一般的泛泛之辈可以与之相提并论。那日在马莲山的情景,他记忆犹新……
“原来是黄大英雄……这还不简单吗?刚才我听说你们已有弟兄潜入亢龙帮,只要略施小计不就可以拿下亢龙山了?”万玖鹤故作镇定的说。
“什么计?”王珂问。
“呵哈哈,”万玖鹤笑了笑,道:“王兄弟真是局中者迷,欲要制强敌,必先惑其心……高秀洪喜欢什么,你们就给他送什么不就行了……”
听到这里,王珂茅塞顿开,赶忙谢道:“多谢鹤爷指点迷津!”
于是,王珂命人找来一良家女子,令卧底的那几个兄弟送上山,进一步增加高秀洪对他们的信任。
几天后,高秀洪大摆筵席,迎娶良家女子。就在全寨的人喝的醉醺醺的时候,王珂一行人与寨内的兄弟里应外合,在夜里突袭亢龙帮!
听到外面的喊杀声,高秀洪欲逃,却被黄晁逮个正着。而就在刚刚,高秀洪被自己刚娶过门的娇妻捅伤了腹部,他强忍着疼痛与黄晁作战,却终因伤势过重,而被对方斩下首级!
斩下高秀洪首级后,黄晁跃到一块巨石上,提起手里的脑袋喊道:“你们的帮主已死,想活命的放下武器,加入我们鲸门,我将既往不咎,视尔等为弟兄,否则,杀!”
听到这里,朱巴亦说:“没错,各位弟兄,并非我有意背叛帮会,而是因为高秀洪心胸狭隘,喜欢猜忌他人,他若不死,我将惨遭他的毒手……现在他人已死,正是我们的出头之日,请各位弟兄不要执迷不悟,放下武器,加入我们鲸门!”
见到自己的帮主被杀,那帮山贼也无心恋战,再加上黄晁和朱巴两人的劝导,大部分的山贼选择了归降。
……
鲸门的人开始打扫战场
“帮主,请问这些不愿降的人该如何处置?”王珂的一个手下问。
“把他们全部放了。”王珂淡定的说。
“放了他们?”
田忠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别说田忠不信,在场的人也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包括那些不肯投降的人,他们面面相觑,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同伴,然后再看看王珂,均不敢想象这是事实。
“对,把那些不愿意投降的人都放了,放他们下山。”
王珂提高了嗓门。这回,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这时,叛军的头儿陆嘉丰战战兢兢地说:“你,你真的愿意放了我们?”
“没错……当日我被朱巴,朱大哥所俘,他非但没有杀害我,还与我结为弟兄,共图大业。我想,他以前是亢龙帮的人,而你们与他曾是共患难的好兄弟,我可是万万不忍心将你们残害。所以,就当作我还朱巴兄一个人情,你们要谢就谢朱巴兄吧。”王珂说。
陆嘉丰听完,便领着众部下,向王珂和朱巴谢恩。
可以看到,此时此刻朱巴脸上的表情就像打了几场胜仗,洋洋得意,神气得很。
……
就这样,刚才还对王珂破口大骂、不愿投降的人,现在全部被放下山!
“等等……”
就在这伙人即将走下山的时候王珂突然叫住了他们,“如果你们日后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鲸门的大门随时为你们敞开!”
王珂的这句话掷地有声,霎时间,在这帮人内心引起共鸣,他们纷纷跪下,向王珂俯首称臣,道:
“帮主,吾等愿誓死追随帮主……你的大恩大德,我,我们无以回报,呃呜呜……”
众人在王珂面前磕头跪拜,哭的一塌糊涂。
其余人见状,无不钦佩王珂的格局和胸襟。就连万玖鹤也不免对王珂刮目相看,他心里面也开始对这个人感到忌惮。
就这样,王珂不费吹灰之力就收服了亢龙帮众将士。至此,延续百余年的亢龙帮就此覆灭,这座山头也迎来了它新的主人——鲸门!
……
一切收拾完毕,王珂与众将士聚于厅堂之内,而王珂则高坐于虎皮长椅之上,初显王者风范。
话说,在这些投降的人中,有一个自称是道士的人,他的名字叫姜舟。
“你说你是道士,那你会法术吗?”王珂对矗在一旁的姜舟说。
“回帮主的话,道之大,非法之所现……小的才疏学浅,只是略懂皮毛,不敢在帮主面前献丑。”姜舟回答道。
“那你是怎么到这亢龙山来的?”王珂心不在焉的问。
“道家云游四海,一切讲求的是一种机缘,我来到这无非只有两个字。”姜舟答道。
“哪两个字?”王珂饶有兴趣的问。
“‘缘’和‘孽’。”姜舟回答说。
“既是缘,又何来孽之说呢?”
王珂不解。
“缘与孽常伴而行,动若风云之息,合即离,离即合,两者交互变幻,盖为‘世事难料’。”道士姜舟如是说。
“听姜道长一言,我仿佛瞬间懂得许多道理……来人,给姜道长赐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听完姜舟的一番言论,王珂对他的好感直线上升,遂命人赐座予他。
就这样,王珂和姜舟彻夜长谈,直到众人离去。
次日,王珂一行人回到之前的临时据点蓬雾峰搬运行李。偶然间,他们在经过一处洞口时被冻得直哆嗦。
“这洞穴怎么会如此阴寒?”
田忠感到很好奇,于是走进里面一看,发现里面竟是一个“大冰窖”!
“喂!你们快来看,是个大冰窖……”
田忠伸出脑袋往外喊,然后又窜了进去。
此时正值炎夏,大家一听是冰窖,纷纷涌了进去。
“哇哈,真凉爽,难得世间还有这样一种奇幻之境,可真叫一个惬意……”
田忠躺在一块冰石块上,他恨不得以后就睡在这个地方。
“是啊,之前我们在这附近巡逻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这个洞穴呢?那阵子在艳阳下没少遭罪……”苟天富自顾自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