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在经过调查,发现购买一百万匹布的那个神秘买主是【陈天坊】的死对头【蓝旗社】。
不仅如此,他们还私自贿赂“天”、“地”、“坊”这三家布行,暗中买走他们布行库存中的三十万匹布,并以朝廷的名义,向【陈天坊】再进五十万匹布,且已签订协议,月底这个冬月交付布匹。
与此同时,他们还买断了市场上的【蓝】,借机哄抬价格,摆明了要彻底整垮【陈天坊】!
这样一来,即使陈厚他们想办法搞到【蓝】,那他们也没有多余的资金支付工人的费用,二十几家染坊,光一天的费用就要好几万两的支出。如果找不到资金援助,不出几个月,陈天坊必定垮台!
显然,【蓝旗社】那帮人就是看中这一点——他们认定,陈家资金短缺,内部管理混乱,加上陈丙天在外面胡作非为、挥霍无度,昔日的商业帝国危机重重,摇摇欲坠。所以,【蓝旗社】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向他们发起进攻。
事实亦是如此,陈厚已经亮出底牌,陈家目前最值钱的东西只剩长安城的那几间布行,也就是“天”字号、“地”字号和“坊”字号。这几家布行是【陈天坊】的根基所在,可以说,没有它们,就没有【陈天坊】的存在。
所以,在陈厚心里面,这三家布行的意义远大于它们本身的价值。
因此,当蔡旦和罗忠提出要拿这三家布行的控制权与【蓝旗社】和解的时候,陈厚坚决不同意,死也不行!
就在这时,紫苑楼的老鸨黄姨上门讨债,同时和她一起的还有一群打扮妖艳的青楼女子。她们围堵在陈家门口,一阵喧嚷,惹得路人纷纷围观。
很快,陈家就被围着水泄不通——堂堂暹河镇的土豪遭一群红尘女子堵门要债,这是多么稀奇的一件事!人们看的津津有味。
只见黄姨一手拿着账簿,一边念道:
“冬月十二号晚,陈家少爷陈丙天在我紫苑楼预订了三间上房,共有三十位佳人陪伴……当晚共计消费五万两。”
“冬月十五,三更夜,陈丙天独拥四位佳人共度春宵,其余客人,一共八桌宾客均由陈公子买单,当晚共计消费八万两。”
“腊月初八,陈丙天陈公子庆生,为八位姐妹赎身,记账九万两,其余消费十二万两。”
“元月十一,招待贵客五桌,王牌歌姬出演助兴,记账七万两。”
“元……啊呀……这是什么东西?泼的我一身都是,好臭呀,好臭……”
老鸨正念的起劲,突然就被泼了一身脏东西,她用手闻了闻,是粪水!
朝她泼粪的那人正是阿贵!
“你个疯婆子,一大早在这瞎嚷嚷些什么?!还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臭老鸨吗?”
阿贵一出来就对这帮来闹事的人破口大骂。
“哎呀,你,你个老不死的,我来这里要债,你凭什么管我?!”
黄姨又气又羞。
这时,她旁边的那些青楼女子捂着鼻子,纷纷远离她,现在也只有那些蚊蝇敢靠近她,可以说是臭气熏天。
“哼!笑话,我是陈家的总管,你们在这里撒野闹事,我不管你们谁管……再不走我叫官府的人抓你们!”阿贵用愤怒的眼神瞪着老鸨说。
与此同时,他扫了一眼老鸨旁边那群打扮妖艳的青楼女子,道:“你们一个个恬不知耻,光天化日之下衣着暴露,在这鬼哭狼嚎……回去照照镜子,你们像个什么东西,丑八怪!”
听到阿贵这么一说,那些女子立刻反驳:
“你才是丑八怪!丑的要死,弯腰驼背的老东西,怎么好意思骂别人是丑八怪,笑死人了,嘻嘻哈……”
“就是,一条看门狗而已,神气什么……”
“你们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真的很像一条恶犬喏,哎呀,我好害怕,害怕他突然跑过来咬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