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灯之下,烟雨愁云映月芙,两眼郁郁,泪始干。
长这么大,月芙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这么凶过,除了那天晚上她爹打她的那一巴掌,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对她如此无理。
月芙越想越气,心里面觉得很不甘——此时此刻,秦七的影子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这个浑身散发着不同寻常气息的男人,着实让她魂牵梦绕。
……
夜阑人静,月芙仍在托腮而思,可她怎么也想不通……难道,这就是爱情吗?一个人越是喜欢对方,越是可以容忍那个人对她犯的错。即使他可能对自己并没有那种感觉,可是,只要是关于他的一切,她都愿意为他做,哪怕赴汤蹈火,她也可以毫不犹豫的为他付出。
……
第二天一大早,月芙就被侍女春螺的敲门声惊醒:
“小姐,不好了,小姐,有人在门口挑衅,说要杀光我们……”
“大事不好了,小姐,快开门……”
“小姐,你快醒醒,小姐……”
“沙沙沙”
“来了,”月芙随便披了一件衣服就开门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不好了,有人来闹事,说要铲平我们石海山庄!”春螺焦急地说。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上门来闹事?”
“不知道,他们只是嚷嚷着要我们交出他们的少爷,其中一个恶汉手里的斧头比水缸还大,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好像要吃人!”春螺边说边比划,“还,还有……小姐,他们好像是官府的人,因为我看到他们身后有好多士兵!”
“士兵……”一听到是官府的人,月芙开始变得不安,她自言自语道:“难道他们是为了他而来?”
想到这里,月芙对春螺:“现在我爹不在山庄,而我们的武功又低,如果贸然和他们起冲突,对我们来说是大大的不利。所以,我们一定不能让他们进来,一切等我爹回来再做定夺!”
“但是,但是他们现在正准备撞门,随时都有可能冲进来!”
春螺眉头紧锁,对目前的状况感到十分的害怕。
“你真是傻,”月芙安慰她说:“你在我们石家待了那么久还不知道吗?整个石海山庄三面环水,要想进入我们山庄,唯有通过吊桥,除非这个人内力深厚、轻功绝顶,否则他绝不可能越过这数十丈宽的河流!现在在他们面前的这道围墙只不过是个摆设,那条河才是我们石海山庄真正的防御屏障!”
听到这里,春螺紧张的情绪稍微得到缓解,可她仍不放心,“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你别慌,让我想想……”月芙想了一下说:“现在先这样,我去写信告知我爹此事,然后你叫召集山庄的壮丁在大厅候命,稍后听我的指示行事!”
“壮丁?”——春螺实在想不出石海山庄到底哪个算壮丁。虽说狮鹫派也算得上一个江湖门派,但因为石海光的性格过于古怪,猜忌心太重,并无一人愿做他的弟子。以往来石海山庄的人逃的逃,死的死,能留下来的都是些无处可去之人。
所以,山庄之内,能被称作壮丁的人少之又少,可以忽略不计。
“你,你确定我们山庄有壮丁吗?小姐……”春螺瞪大了眼睛问。
“叫你去你就去,问那么多……”月芙不耐烦地说。
“哦,是,小姐。”
见到月芙不耐烦的样子,春螺只好照做,硬着头皮去找“壮丁”。
不一会儿,月芙就写好求救信,然后用飞鸽传书的方式将信笺送出,等待她爹的救援。
随后,月芙用钥匙打开了兵器库的门,并让其中两个看起来稍微健硕的仆人进去搬运武器。
“小,小姐,我们不会武功……呃,这些兵器,我们不会使用……”一个肥头大脑的仆人挠了挠他的脑袋说。
这时,另外一个跟他进去的仆人也说:“是啊,老爷不让我们习武,这些剑啊、刀呐、斧呀,还有长枪,我们都不会使!”
“嗐……我让你们搬出来,不是让你们耍!”月芙用手捂着自己的脑门,叹息道。
“可是,我们不会使用,把它们搬出来也没用……”那个肥头大脑的仆人又说。
其他人听到他这么一说,也纷纷嚷嚷道:
“是呀,不会使用它们的话还拿出来做什么?”
“没错,我们本身就不会武功,要这些兵器也没什么用!”
“嗯,我们不要武器!”
……
听到这里,月芙立马翻白眼,差点被他们无厘头的逻辑气晕,“你们……就是因为你们武功差,所以才要用兵器防身,我这样说你们能听得懂吗?”
“懂!”众人异口同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