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我都伤成这样了西蒙你都不关心一下好兄弟的死活?”名叫维克托的男人夸张的睁大双眼,随后控诉的看向靠近的金发青年。
林清河在一旁有些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嘴角,这味儿实在是太冲了,一见面就开始他的茶艺表演,她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名陌生青年。
最后十分确定的表示,这还是个天然茶。
她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的维克托的伤势上,抿唇看向西蒙,她带了伤药和包扎的工具。
谁知青年就像是没有看见少女的视线,脸上还是一副和这人不对付的表情,带着林清河就往他们临时休息的山洞走去。
走动间微微倾身,在她耳边低语:“别管他,死不了的,偷吃我们东西还没跟他算账呢。”
林清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和伊瑟尔不同,这两人大概就是塑料兄弟情了。
作为西蒙带出来的女仆,她当即顺从的跟着他来到火堆旁边靠着石壁坐下,撑着脑袋想象这里的王城到底是怎样的。
会比的耳的弗洛雷斯所在的地方还要繁华吗?
不经然间,那道抱着襁褓的佝偻身影再次出现在脑海中,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就什么也做不了。
她不能总是仰仗着西蒙的纵容,狐假虎威的去做一些分外的事情,这不是她的能力,只是借花献佛罢了。
暖洋洋的火光跳跃着,照进了她的眼底,心里有某些种子正在发芽。
停留在外面的维克托显然习惯了西蒙的态度,脸上维持着虚弱的神色看向伊瑟尔,金发青年目光从地上的一片狼藉扫过。
最终落在维克托的身上,那头深棕色的头发细看之下竟然也沾满了细碎的石子沙尘,眉心微蹙:“雷德蒙斯那边也遇到了高级种?”
他的声音很轻,只在两人之间回荡。
维克托看了眼山洞,心领神会的同样压低了声音,脸上的神色也严肃起来:“是的,和您预估的一样,那东西果然逃向了雷德蒙斯。”
说到这里他咬了咬牙,棕眸中闪过一丝愤怒:“那东西十分狡猾,一直隐忍着不露面,直到我们快离开的时候,才露出了一丝马脚。”
“它已经侵蚀了数十……好在我们幸不辱命已经将那东西祓除了。”维克托有点头疼的看向另一侧,那边是王城的方向。
“很多队员都受了重伤,撤退的路上血腥味引来了这只蛇,我让他们先离开了,还好在这里遇见你们……”
伊瑟尔抬手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深邃的蓝眸温和的看着他:“没事了,先进去休息吧,明天跟着我们一起回去。”
见到自己的目的达成,维克托眼睛一亮,在西蒙嫌弃的眼神中,朝他抛了个得意的眼神自然而然的坐在了西蒙和伊瑟尔中间。
一手脱起了身上的衣服,一边毫不客气的朝西蒙喊道:“喂,把医药箱给我,我的东西都落在路上了。”
五感十分敏锐的西蒙当然听见了两人的话,翻了个白眼,起身从马车里掏出东西扔了过去:“你怎么不把你人丢在路上。”
小心翼翼的将粘在伤口上的衣物撕下来,从手臂延伸到腹部的三道深刻的爪痕,在他的动作下又开始往外渗血。
棕发男人却毫不在意的扔下手中的布料,把干净的绷带拿在手上就往身上缠,这粗鲁动作随意的处理方式,看的林清河隐隐有些幻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