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霍去病、林陈、缪衫、亘蒿一行四人由流波大峡谷出,横过东川平原,于翌日中午抵达东川平原西北的甘凉城。此城地处西川高原、东川平原和中域的交汇之处,连通南北,是极为重要的交通枢纽。除此之外,此地还是各国暗探聚集之所,曾经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扔块石头下去,砸着的十个人,有四个是暗探,可见此地的重要性。
霍去病之所以要到此地,是因为瘸腿阿六负责的红梅组织分部就设在熙熙攘攘的甘凉城。之前他曾经建议瘸腿阿六前往西北十二公国,不知道红梅组织首领有没有批准。
四人来到望香楼,唤过小二,缪衫开口说:“甘凉城紧邻甘水,应该有新鲜的大肚鱼,听说此鱼极为鲜美,先点一份”。
小二唱喝道:“新鲜大肚鱼四份,请问贵客是清蒸还是红烧?”
缪衫点了三下桌子,回:“白灼”。
小二面色一变,低语问:“半熟还是全熟”。
缪衫伸出一根手指,意思是一成熟。
小二唱喝道:“白灼大肚鱼四份,全熟的嘞”。
不久之后,小二端上八碟八碗,以八个方位摆放碗筷,随后伸出手示意缪衫先用。
缪衫拿起位居南方的碗,依次吃了一口,小二欣喜道:“贵客万福,您订的大肚鱼正好断货,要不您跟我去看看其他的鱼”。
缪衫看了霍去病一眼,见霍去病点头,起身跟小二离去。随后小二又上了一些好酒好菜,三人推杯换盏,静静的等待。
望香楼是红梅甘凉分部对外接收任务的窗口,刚才缪衫点菜、试吃的行为全部都是暗语,只有完全答对的顾客才能见到红梅组织的人。而且红梅的关键人员不在此处,要见瘸腿阿六或者幽云骑,可需要一些时间。
三人等待间,七八个衣着华丽公子哥搀扶着一个醉醺醺的少年来到二楼楼梯口嚷嚷说:“小瘪三,赶紧做碗鲜鱼汤给我二哥醒醒酒”。
刚才照应霍去病四人的小二,迎面笑道:“给莫乾少爷请安”。
莫乾踢了小二一脚,催促道:“还不快去”。小二不敢怠慢,笑嘻嘻的离开了。
一行人上得二楼,径直往霍去病三人所坐的窗边走过来,驱赶道:“乡巴佬,赶紧给我滚开”。林家子弟,向来简朴,不喜好华服,在这群人看来可不就是乡巴佬吗。
林陈喝完口中的酒,刚想发飙,霍去病按着他的手,笑道:“好,我们滚,我们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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