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瓦剌部撤退的消息后,乌拉尔和韩宸暗自松了一口气,赶紧往东撤退。
鼠谷之地,两侧山峰陡峭且高,并不适合伏兵,只能通过玄灵滚落巨石扰乱敌军,若能久持,还能从两侧逐步蚕食。不过此时属于亚纳王和常山王腹地,若常山部和亚纳部察觉有异,从东西两侧援助,那么普托拉部和察哈尔部都会前后受敌,如此有覆灭之危,因此此战的目的是警告,就是向常山部传递一个信号:他们的后方已经不安全,察哈尔部和普托拉部已经瞄上了西伯平原。
西伯平原是常山部的王庭所在,瓦剌军遭此重创,常山部必然重兵防范,这样或许能缓解巴彦城的压力。
此间不提,翌日凌晨,于万部军帐内斥候汇报说:“禀将军,米其亚山脉西侧发现万余普托拉部的白衣铁甲军,他们仓皇往东逃窜,像经历了一场大战”。
于万问:“何人带队,行进路线如何?”
斥候回:“看模样像普萨尔,远远看去,他右手臂上好像插了一把箭,看来受了重伤,目前他们正沿着木其亚山脉往琴山而来”。
琴山乃是米其亚山脉西段的一条支脉,它如同一把古琴向南延伸。西亚纳河就是从琴山南侧拐弯东流与中亚纳河汇合。
于万咬牙切齿道:“普萨尔,白衣铁甲军,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发兵琴山”。
于万之所以恼怒,还跟当年的温良山之战有关,5年前,于万部、海山部、崀山部趁普托拉部南击察哈尔部之机,组建10万大军围困温良山,被普萨尔带领2万白衣铁甲军打退,此战于万长子战死,成为于万永远的痛。
这些年他一直想要报复,不过被亚纳王所阻,5年前亚纳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想测试普托拉部的实力,结果证明普托拉部暂时动不得,毕竟察哈尔部才是最大的威胁。如今普萨尔和白衣铁甲军自投罗网,正好报丧子之仇。
普萨尔带领一万白衣铁甲军走到琴山南侧,突然听到一人狂笑道:“普萨尔,老夫等你好久了”。
普萨尔勒住缰绳,抬头看到琴山最南侧的山峰站有一位老者,此人白须糟面,正是嗜酒如命的老对手于万。
普萨尔还未表露惊恐,有斥候禀报说:“禀报将军,琴山方向有一队骑兵靠近,看起来有上万人”。另有一斥候禀报说:“西亚纳河方向,有2万骑兵往这边赶来,离此不足1公里”。
普萨尔看了于万一眼,命令道:“后队变前队,快速撤退”。他又命一队骑兵拦住琴山方向的骑兵。
见普萨尔要跑,于万冷哼道:“在我三万大军的围攻之下,你们跑的了吗?”
于万不由分说,带兵追了上去,而琴山方向的骑兵原本就比较近,对着白衣铁甲军一阵箭雨射过去,不过白衣铁甲军好像早有准备,阻拦的士兵竖起铁盾,阻挡了大部分箭矢。
白衣铁甲军边打边退,很快就被南方来的两万骑兵追上,这时白衣铁甲军竟然停了下来,对着正在冲锋的于万部反冲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