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4日凌晨,龙阳公主刚处决完蓝涛,河谷城守将布拉克递送来紧急军情。
凌晨时分,常山部大祭司黑山领10万骑兵,与亚纳部的10万骑兵汇合,围攻河谷城。河谷城现有5万守军,恐怕力有不逮,请求龙阳公主调兵支援。
龙阳公主召集众将商量对策,有人建议说:“常山部近半大军东调,巴彦城外的军队不足10万人,可抽调卓尔、达特守军,与巴彦守军组建成15万联军夜袭常山王营帐,只要常山王败退,河谷压力自解”。
欧阳宸出声反驳说:“老朽以为不可,巴彦、卓尔、达特只有18万军队,若据城以守,可阻拦常山王30万大军,若出城迎敌,与常山王骑兵相比,只能算12-13万的战力,因此北出作战于我军不利;另外亚纳王一直以10万兵力袭扰河谷、和林和清水三城,此番作战着实可疑,极有可能是障眼法,不得不防呀”。
那人着急道:“要你说应该怎么办,河谷三城只有12万兵力,昨日和林派出”,说到这里,想到和林派出的2万骑兵乃是绝密,赶紧改口说:“河谷有兵5万,左后方清水有兵3万,右后方和林仅有2万人,若亚纳王对河谷城围而不歼,绕过河谷城先攻和林城和清水城,那么两城危矣,两城不能不救呀”。
欧阳宸依旧坚持说:“就战略地位而言,巴彦城重于河谷三城,巴彦城破,卓尔和达特的险要地位荡然无存,巴彦城到阳关城土地贫瘠,只有几座小城,根本阻拦不住常山部大军,他们可以长驱直入到达阳关城,这等于封锁了西北道的后援和粮草供应,阳关城和贺云城同时受敌,西北道危矣,西北道丢,西川高原也将不保;而河谷三地即使丢失,亚纳王想要绕过西川高原抵达阳关城,必须要往南绕到西川高原中部,河谷三城往西川高原中部有6座中小型城市,西川高原中部走廊又有重要关隘,亚纳王20万部队一个月也休想难抵达阳关城,到时联合华北道华西府和东川道川北府出兵围堵,亚纳王孤军深入,难有大的作为”。
卓尔、巴彦、达特三城依靠有利地形从东往西一路排开。卓尔和达特易守难攻,不利于大军攻城,因此常山王只能从巴彦入手。不过龙阳公主调集12万大军守护巴彦,常山王攻城多日,没有任何效果。
说来常山王也没有尽全力,每日十时攻城,四时准时鸣金收兵,晚间还载歌载舞,不像是在打仗,有些度假的味道。
河谷、和林和清水三城呈现品字排列,河谷居中,清水在左后方,和林在右后方,虽然扼守住西青山往南的重要通道,但要守此处,兵力必然分散,导致此处容易被攻破,不过由此往南需要经过6座城,还会遭到华西府和川北府的袭击,确实难以行军。
想到霍去病来信说的话,龙阳公主下令道:“巴彦城众将听令,巴彦城、卓尔城、达特城只守不攻,但凡轻易出城迎敌者杀无赦;传令布达克,坚守河谷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和林城和清水城若有不支,可同时弃守,守军撤退到河谷共同守卫河谷;命榆林、巴特、巴山、河冀、存下和玉水六城整军备战,若亚纳王领兵南下,六城必须断路断桥,阻拦北狄人行程,但不可轻易出击;通令河北道和东川道,请求华西府和川北府各备军6万,若北狄南下,三方出击,击杀北狄于西川高原中部走廊”。
待众将离去,龙阳公主飞到巴彦城北门城楼处,看着常山王大营,祈祷霍去病的谋划能够奏效,要不然西川道和西北道将会十分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