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安抚道:“镇定,今日你能听到的有很多,我对你的了解出乎你的想象”。
瘸腿阿六深吸了一口气,示意霍去病继续说。霍去病第一个要说的是挂名在他身上的那100件案子,根据9名幽云骑的口供,这些案子只有30起与瘸腿阿六有关,除了北平府汾阳镇的案子以外,其余的与阿九所说一致。
待说完案子,霍去病不解道:“以你的个性不像吃亏的人,你为什么要承担起这些案子的骂名”。
瘸腿阿六叹息道:“人怕出名猪怕壮,自幽云骑成名之后,很多人冒充我们行事,有些是刺客组织红梅的人,有些查无可查,我总不能为了撇清事情,奔波于此吧,这种暗亏只能认了”。瘸腿阿六所言有道理,两倍多的冒充比例,这查起来确实费劲。
霍去病又谈到阴山暗卫、幽云骑和红衣社的来历,他对幽云骑的家底了如指掌,这让瘸腿阿六彻底绝望了。
幽云骑成员的来历被人掌握,只要霍去病透出风去,那这些成员的家属会被复仇的人赶尽杀绝,即使他救出人,幽云骑和阴山暗卫不散也要散了。
瘸腿阿六无力道:“看来容俊良招供了,这些人都是他挑选出来的,既然你知道,只能是他叛变了”。
霍去病笑道:“你怪不了他,容阔和容娉婷在我们手上,为了强迫他就范,我们编了一个故事,作为一个父亲,他可能没得选择”。
霍去病把韩宸的做法告诉了瘸腿阿六,瘸腿阿六摇头道:“要是我,可能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随后他又好奇道:“你们是如何发现容俊良的身份的,自从返回东海平原后,容俊良一直很克制,他并没有去见自己的儿女”。
霍去病笑道:“俘虏中有容家的人,他认出了容俊良”。
一番推心置腹,瘸腿阿六终于问出最关键的问题:“你细数我的家底,到底意欲何为?”
霍去病沉吟道:“我仔细甄别了你们所做的大案,见你们良心未泯,我有心收编你们,不知道你是何想法”。
见瘸腿阿六沉默不语,霍去病继续弹奏《广陵散》,丝丝杀气扣人心弦,让瘸腿阿六不寒而栗。短短数天,他的底全漏了,对手太可怕了。
琴曲结束,霍去病问:“何去何从,你是否有了决断?”瘸腿阿六苦笑道:“我有得选择吗?”
是的,瘸腿阿六确实没有选择,要么不顾众将士的命与霍去病大干一场,要么不顾10个幽云骑的性命,带领剩下的幽云骑和红衣社成员远遁他乡,任何一条路都不是他想选的,人有时候没有那么多的选择,他要为自己的兄弟们多考虑考虑。
除了这些,还有容家的人,容家虽然出卖了他,但他并不希望容家有灭族之危。在他的幻想中,他衣锦还乡,那些出卖的他的人跪倒在他的脚边祈求他的原谅,但任何的幻想中,都没有要灭杀族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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