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噗噗地飞下来,停在病老头的肩上。
马景澄走过去,朝着鹦鹉伸手,鹦鹉扭头躲开,说道:“别摸劳资!”
“嘿!”马景澄来劲儿了,“我非得摸摸你那小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不可!”
“救命呐,救命呐,老头你见死不救啊!”鹦鹉躲闪不及,被马景澄一把抓住了脚丫子,开始拼命叫起来,随后骂道:“你算什么男人?!”
马景澄愣了,这家伙,出人意料,他一手抓住其腿,一手抓住脖子,道:“来跟我唱,你算什么男人,你算什么男人,眼睁睁看她走却不闻不问…”
马景澄唱完,摇晃着鹦鹉的脑袋,“快唱,不然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烤-鹦-鹉!”
以前他没少和鹦鹉打交道,不过不是自己养,而是去公园看人家的鹦鹉。
有的鹦鹉真的能说会道,不但骂人骂得贼溜,唱歌也贼溜。
眼前这个鹦鹉是自己见过最好看最小的鹦鹉了,它有着漂亮顺滑的蓝色羽毛,小巧的脑袋。
说话的声音还好听。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救命呐,救命呐~~”小鹦鹉就是不听马景澄的话,扯着嗓子喊:“病老头,你见死不救,枉为大夫,等你死了,我扒光你坟头的草!!”
“嚯嚯~~”马景澄惊奇地看向一脸镇静的病老头,“这鹦鹉还知道你名字啊,这是什么品种,话说得这么流利,还会思考?!”
他翻鹦鹉想要找出答案。
病老头这时说道:“这鹦鹉,以前吃过药!”
“吃了什么药,说话这么流利?”马景澄捏着鹦鹉的脖子。
马景澄好奇的并不是这鹦鹉会说话,而是它似乎懂得话的意思。
一般来说,鹦鹉学舌,学的是声气,可眼前这只明显不像。
这简直离了大谱。
病老头见马景澄死死盯着自己,沉眉片刻之后,道:
“药不是什么好药,至于它为什么说的这么流利,我也好奇!”
马景澄观察到,病老头说那不是什么好药的时候,明显语气都不一样,含有那种心疼得要死的感觉。
“这么离谱的鹦鹉,居然会思考,得找个笼子关起来,好好观察!”马景澄看了一眼鹦鹉说道。
那鹦鹉脑袋一垂,直接装死。
病老头其实是最好奇的,在天湖山见到这个即将死去的鹦鹉,然后给它治疗,之后它开始学着说话,都有好多年了,然后它消失,前几天又飞回来。
他发现这个鸟好像有点不同,可就是想不明。
他的那些药都是百年难遇的好药,就这么以试验的性质给了鹦鹉,想想多少还是心疼的,可又有什么办法呢?给谁用不是用。
马景澄扒拉着它那小脑袋,“装死?装死也要把你装进笼子里!”
小鹦鹉一听,立刻就扑腾了起来。
“好了,放开它吧!”病老头说道,“跑不了的!”
马景澄一松手。
小鹦鹉身子往下掉,然后扑腾着站在地上,之后跳到病老头肩上,回头扬起小脑袋,蔑视马景澄。
病老头只能摇摇头往回走。
马景澄可不知道齐灵离开的事情。
齐灵天还未亮就离开了攀州。
她此刻站在客轮上,往回看,青山远去,碧水长流,唯一不见那心中所想的送行人折柳。
同行的青年意气风发,畅想未来,唯有她那颗心,无处着落。
手里紧紧地提着一个不愿放在行李舱的箱子,里面装着那个古老的檀木箱子和一副书法,箱子里有一个小碗。
豪华客轮此时放起了歌曲《何日君再来》:
‘好花不常开
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
泪洒相思带
今宵离别后
何日君再来…’
让人听了更加伤感。
别人是为了追求离开故土,她是迫不得已而离开。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她心中的愁,如同这一江的春水,流向东海。
身边的青年才俊,有人还念起了自己写的诗歌。
会写诗的青年才俊,只要人长得不太丑,那是十分受欢迎的。
人人争相表现自己的抱负和才华。
可他们的经历,让他们没有办法洞察眼前这个女人的心。
他们错误地觉得自己是出色的,因为这年头,能够公派出国,都是各中翘楚,至少在攀州,如果你没点东西想要公派出国,想都不要想。
别看齐灵主要是因为宋青州的缘故。
眼前这帮在她面前炫耀的家伙,想要比得上她,再去读十年书吧!
不是他们不够努力或者优秀,环境的力量是他们无法对抗的。
齐灵从小就经史子集的开始诵读,对外掌握各种时尚,这可不是谁都能够拥有的。
青年才俊自以为热闹,她只觉得聒噪。
女生们巴结讨好齐灵,愿意拿出自己的东西来分给她,她都礼貌地拒绝了。
不是通行的女子多么好心,而是早上宋青州出现在送行的人群中。
这位州长大人表面上是来为他们送行的,实际上是来为齐灵送行的。
就齐灵和宋青州有过交谈。
他们见状便将齐灵当做了宋青州的亲戚。
其实说起来,齐灵也算得上宋青州的亲戚,说他是齐敬之半个儿子也不过分。
齐灵至少要喊宋青州二叔。
可无论外界的人怎么想,齐灵一点都没有对别人说过这种关系,连马景澄她都没有提过半句。
她也没有因为有宋青州这么个二叔得到什么好处,或者说也不需要那些所谓的好处。
客轮已度万重山,此去一别,会是多少个经年,想着物是人非,就让人哀伤慢起。
清早,晨雾未散,秦聿铭派人来将四千万拿走。
如果是换作别人,马景澄绝对不会将资金交出去。
那可是四千万,不是四千块。
就算是四千块都是一笔巨款,按照秦聿铭的工资,都得挣好久。
钱能够让人迷失心智,而且迷失在其中的人,是察觉不到自己处于迷失状态的。
这就是自我认知的偏差。
人们常说,你认为你是什么样,你就是什么样,你看见世界是怎样的,世界就是怎样的!
其实就是人的认知而已,和事实没有多大的关系。
要是换作别人,怎么会白白将一个价值千万的厂子拱手送人呢?
而秦聿铭想的是解决问题。
出发点不同,导致的结果就不同。
彩虹的路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渐渐接管了陶铃街的福利彩票。
马景澄要在办公室处理那些失业的人员。
当然了,很多人员还是在原岗位上不动,只不过他们的工资将不再由陶铃街来发。
彩虹路这边肯定是要将工资逐渐减少的,一天几角钱,大概率会是这样。
马景澄也乐意看到这种情况。
彩票交出去之后,他不可能再养一群无关的人。
手里的钱开始渐渐变少了。
曾经因为彩票而研发出来的副产品,比如那些小册子之类的东西,现在也都要停下来。
收入自然也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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