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脸,又如看牲口一样拍了拍她的胸,很满意地穿衣走人了。
谭芸裹着被子哭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她拿上手机和银行卡离开了酒店。
她恍恍惚惚地走在北京的大街上。
此时正是冬天,北方的冷风吹到人脸上犹如带着刀子,吹得人生疼,不如老家冬天的风虽冷却很温柔。
带着这10万回蜀地,回家能干什么?做个小买卖,那也就充其量开一个小面摊,要赚到钱,还得起早贪黑地辛劳。
她来到一个银行ATM机前,把银行卡插进去,她想看看10万有多少个0,这笔肮脏的钱究竟是多少。
原来1后面是6个0,下个月,这个1会变成2,3,10,一年后它是120万。
她把卡退了出来,没动这笔钱。
她脑海里想着那个光身的老头,心里是一阵阵的恶心。
她突然有点饿了,想吃点暖和的又有饱腹感的东西。
她走进了一家面馆,要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
面上来了,她却没有了胃口。
该留下还是回去,她该怎么选?
多年的教育,不允许她堕落。
但往后会有那么多钱打到那张卡上,世上哪有那么容易的来钱路子啊,可能以后我一辈子都碰不到。
在理智、欲望、道德和贪婪之间,她进行着内心的挣扎。
她看着店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充满了迷茫。
在迷茫间,她瞅见了一双布满老茧的手,这双手是来自收碗筷的阿姨的手。
阿姨的五个手指已经皲裂,桌上的汤油浸入抹布里,又浸入那伤口里。
谭芸看着那双手,不由泛起了阵阵恶心,这恶心和此前的恶心又是不一样的。
此时,她的恶心是带着懦弱的逃避。
如果回蜀地,那双操劳的手就会是自己的。
她真的受不了那份苦。
或许她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领着三四千的工资,把这十万存起来。
但是她走了,是要拒绝更多的“十万”。
她走出了面馆,心里的答案已经出来了。
她留了下来,变成那个高官权贵老头的七姨太。
她也叫老头一声“老公”。
她用这声的亲昵称呼来麻醉自己,这不是一场财色交易,还是有感情在的。
这些年,为了填补内心的空虚和心里的平衡,她开始疯狂购物,疯狂地买奢侈品。
看到满屋的包包、鞋子、衣服,她才觉得每晚面对那张布满老年斑的枯脸微笑是值得,每晚和一个皱巴巴的身体亲密接触是划算的。
她的胃口越来越大,钱总是存不住,也不够花。
原来设想的一年100万,120万都那么遥遥无期。
老头给的美容院,原就是打着幌子给他洗钱的,门店开着就行。
每个月10万的生活费充其量就是给她洗钱的佣金。
法人是她的,营业执照是她的,店也是她的。
为了更好地快节奏捞钱,她想到了加盟招商。
刚开始,在北京做,后来诓骗不到人了,就诓到熟人朋友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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