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军营,下来,咱们商量一下,明天早上怎么送李助州下地狱!”
看到屋里屋外都没人了,严重腹泻病号王云凯,对着上铺的王军营低声吼道。
“好来!”
正在上铺躺着,指天骂地的王军营一个鲤鱼打挺,从上铺一跃而下。
二王找到一根木棍,在宿舍的地面上,画出了个大概的园区地形图,然后像2名特战队员,对着沙盘比划起来:
明早5:40?
对!
李助州?
对!
在公厕下手?
对!
他从敢果医院回来了?
对!
此人功夫了得!
你面见白司令的投名状了得!
得手之后?
你驾车出园区!
你呢?
我继续潜伏。
......
当天晚上深夜,重病号王云凯又哼哼唧唧,哎吆哎吆的上了2次厕所。
王军营又骂了几句。
两人约好天亮到操场单挑,生死自负。
第二天早上,当宿舍的挂钟指到5点20分,重病号王云凯就又哎呦哎呦的起了床,踉踉跄跄的去上公厕。
来到电诈园区第6天了,王云凯是第一次这么早来到宿舍外面。
那时,正是晨夜交替,缠绵混沌之时。正是夜色未尽,曙光羞涩之际。
“月朦胧,鸟朦胧,声声唤朦胧。”
这时的王云凯运起5成盘古开天之气。
这时的王云凯杀气腾腾,风虎云龙!
这时的王云凯想起了儿时唱过的歌,看着眼前朦胧的晨夜,心头不禁壮怀激烈:
除暴安良,替天行道!
远处依稀能看到有几名荷枪的保安在巡逻,他们看到揉着肚子的王云凯,踉踉跄跄的走向厕所,并不以为然。
王云凯悄悄的进入厕所,在最北侧的一个便池里蹲下。
他没有解衣宽带。
这个园区的公厕还是收拾的挺整洁的,地面干干净净,每个便池前面都有一块干干净净的,离地10米的挡板。
王云凯静静的蹲在原地,像一只潜伏待猎的狮子。
之前,王云凯已经有了2次锄奸斩恶的行动了。此时的王云凯,已经不像第一次去林桂市击毙刘华刚时,那样思前想后,小心翼翼了。
所有的进退细节,和可能出现的意外,以及应对的措施,他和王军营昨晚都推演了一百遍。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下定决心,干就完了!
大不了鱼死网破,他和王军营在这个电诈园里就地夺枪,大干一场!
“咚、咚、咚......”
在王云凯又当军长,又当政委的审视着自己的刺杀计划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沉重而又沉着的脚步声。
一个人的脚步声。
王云凯估摸了一下时间,自己在厕所里面已经潜伏了大约20分钟了。
来者应该就是李助州。
这是冷美人兼广场舞大妈夏雨荷,2年的观察记录,应该没错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
忽然,厕所里面的声控灯,竟然被这脚步声给震亮了。
王云凯从厕所门板的缝隙中,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矮壮结实的中年男人,像一头猎豹那样不怒自威,自带杀气的走了进来。
他正是李助州。
此时的李助州,穿戴着整齐的保安制服,迈着惯有的自信霸气的步伐走进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