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庚礼,你未免也太自信了。”
“我自信?不怕我抛弃你,那你哭什么?”
江庚礼温柔地帮她擦去脸颊的泪水,他或许有一丝心疼,但完全被兴奋所掩盖了——江窈太在乎他了,以至于眼泪都停不住。
“哭我的眼瞎,哭我的喜欢喂了狗!”
江窈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点燃他的怒火。
“喜欢我让你这么难受?好,那你离开啊,门就在那里。”
江窈没有转头,而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江庚礼,眼泪一大颗一大颗地滚下来。
江庚礼怒火稍微散了点。
“我跟你周旋那么久,你却还是老样子,那么倔那么不听话,江家的女主人,大方有礼,我江庚礼的女人,要乖巧听话,你都做不到,我凭什么不能换一个合适的?”
“所以,钱玉玉就合适是吗?”
他找谁不好,非要找钱玉玉,她时常怀疑,江庚礼不仅是为了拿钱玉玉气她,还真的对钱玉玉产生了特殊的感情。
要不然,为什么总是她,一直都是她?
“是,她非常合适。”
江庚礼拿出一根雪茄,衔在嘴边,静静地注视着她。
她同样也静静地注视着他。
江庚礼倏然一笑,把雪茄拿下,“如果是钱玉玉,她会自觉地把雪茄剪开,拿沉木条和专用打火机,护着火焰,弯腰给我点火,而你,只会站着不动。”
江窈忽然想到,从前,她也是会这么干的,在她满心满眼全是他的时候。
江庚礼也想到了,“对了,你之前会蹦蹦跳跳地过来给我点烟,现在的霍皎对我的态度就是从前的你对我的态度,我很喜欢。”
“是不是只要有人把你伺候得舒服了,是谁都可以?”
江庚礼有些恼火,这句话似乎在说他真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钱玉玉可以。”
“她从小就接受淑女教育,她母亲就是全职太太,她耳濡目染,懂得如何伺候丈夫,乖巧的不行,你只会梗着脖子跟我斗。”
江窈的眼泪有些干了,她不再盯着江庚礼,越过他的肩头,不知在看些什么。
“伺候丈夫”这几个字在她听来尤为刺耳,似乎把她当成一个佣人,一个床伴,一个为了满足“丈夫”所存在的东西。
“乖巧”也是,乖巧意味着好掌控,能让所谓的丈夫为所欲为。
她也不喜欢和其他的女人比较,真正的喜欢哪里是货比三家?
江庚礼或许只想找个合适的妻子,对他来说,她身份麻烦脾气又倔,根本不适合,之所以动了想娶她的念头,无非就是他们之间十年的感情,不想就那么让它化为泡影。
她对江庚礼的喜欢,或许也是这样,想让十年的感情继续延续。
其实,她和江庚礼根本不合适。
江庚礼见江窈在这种情况下还走神,十分不满意,手放在她的头顶上,把她的眼神转过来。
江窈的眼睛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江庚礼不满,“对了,如果你真有孩子的话,可以把孩子放到钱玉玉的名下。”
江窈没有出现那种伤心震惊的情绪,而是探究地盯着他。
江庚礼继续道:“我们纠缠那么久,我累了,她是个很好的选择。”
江窈补上,“而且,她家的公司被你收了,她父母带着她弟卷钱走了,没给她留一分,她只能依靠你,要是把你伺候开心了,说不定你还会把她家的公司交给她管,然后啪啪打脸她的家人,你再享受一把英雄救美的乐趣。”
江庚礼喉头微微哽住。
他并没有打算那么做,他也懒得管除了江窈外的任何女人家里的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