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你是江小姐吗?”
江窈吓了个激灵,猛一回头,手里的盘子没端稳,撞到了来人,红酒溅到他的西装上,“对不起对不起,我帮您擦!”
“江、江小姐,真的是你!”
那人挺年轻,长了张温和无害的脸,看着挺舒服,但她敢肯定,自己没有见过他,他却叫自己江小姐,她的心砰砰直跳,那是江窈的江,还是江稚鱼的江?
红酒溅到了他西装里的白衬衫,她稍稍把纸伸进去擦,这人很是慌乱,想碰她的手又不敢碰的样子,耳朵尖还红了。
“江小姐,还、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连忙退后两步,和她拉开了距离。
酒会上人来人往的,她以带他换衣服为由,拉他到了人少的地方。
“你认识我?”
“你、你不记得我了吗?”那人低下了头,有些失落,“我家小门小户的,你不记得我也正常,我们在江总办的酒宴上见过,当时你还塞了许多吃的给我。”
江窈要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亲人,这是亲人啊!
她一把抓过他的手,“我记得,我记得你,你是,你是那个——”
“我姓吴,我叫吴言,是言语的言。”
“吴言,吴言,我记住你了!”
吴言的脸不知为何红了起来,他脸白嫩,红起来特别明显。
江窈跟他讲了这些天的遭遇。
“你能带我出去吗?”
吴言看着她期盼的神情,不忍地摇了摇头,“要是普通的人扣着你,我还可以带你出去,但是扣着你的是阿德勒,对不起,我能力还不够。”
“没事,那你能把消息传给我二叔吗?让他找机会救我出去!”
吴言喃喃:“二叔……”
外面几乎人尽皆知,她还喊江庚礼二叔,看样子船上消息闭塞,她还不知道。
吴言眼神坚定,“好!”
“江小姐,你还活着,真好,我一定会帮你出去的!这里打出去的每一个电话都会受到严格的监控,要传消息还得等船靠岸,我们下船,不出意外的话,下一次靠岸还得半个月。”
江窈和吴言没有任何交情,他说帮就帮,没要任何东西,她反倒有些不自在,“你放心,我二叔一定会给你丰厚的报酬。”
“我不要报酬,看到你平安就好。”
江窈不自在地咳嗽了声,“那、那谢谢你。”
吴言也咳嗽了两声,顿了两秒,“这里监管挺严的,我们先进去,不要让人起疑了。”
江窈脱了服务员的制服,准备偷偷回去时,吴言突然找到她,“今晚全体武装戒严,听说有大人物要来,他们说是江总!”
此时,一艘巨大的邮轮靠近了死海号,十来架直升机从邮轮起飞,落到了死海号,领头的直升机下来一个高大矜贵的男人。
江庚礼瘦了许多,包裹在合体昂贵的西装里,浑身散发着凌厉之气,像一把锋利的剑,胸前戴着珍珠缀成的白花,唯一一点莹润之色。
阿德勒换了件花衬衫,不过还是破破烂烂的,全靠脸撑出一股痞帅的气质,竟和江庚礼打了个平手,两人站在同一个框内,分不清谁更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