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上的双尖短刃,对着这人的脸作势划了划,故意吓唬道:“你每晚说一秒,我就朝你脸上划一片肉下来,听说这脸皮的肉最薄了,也不知道弄成烤肉好不好吃?”
“我说,我说,别吃我!”那人不了解尚也,还真以为他是个变态,当场吓得尿裤子。
尚也捂着鼻子,嫌恶地站起身,“说,丹窖在哪里?”
“在,在西山那里……”那人指了个方向,就颤颤巍巍倒在地上。
尚也拧着眉,指向那人身侧的极上宗弟子,“你来带路。”
被指着的那人有些惊惧地看了一眼尚也,想拒绝,又不敢,只好走到前面去带路。
西山上,有一处药园,里面种植着各种稀少又娇贵的灵植。
宋淮安一看这布局就皱起了眉头,“这些人是怎么种的?这西沙草要向着阴面,居然让它暴晒。”
灵乐抽空看了一眼,望着那跟杂草几乎无异的灵植,默默转过头。
对于灵植,她了解不多,也不擅长此道。
要说行家,这无涯峰内除了明阳师叔,可能就属宋淮安。
就连首席路泽,对这灵植的研究都说不定没有他师弟深刻。
毕竟,他是个动不动就闭关的修炼狂魔。
“可惜了这株仙魄草,直接被水给浇死了。”
“这冰玉盏怎么能种在土里呢?”
“幸好金丝花还有一口气,带回去养养说不定能活。”
……
一路走来,宋淮安不断在痛斥极上宗暴殄天物。
那副心痛的模样,看得尚也连连摇头,凑到灵乐耳边,“小师妹,他至于吗?不就是一堆灵植吗?”
灵乐抿了唇,“至于,这些灵植对他来说,就像是他的孩子,孩子都快死了,你说这做父亲的人能不着急吗?”
每个人心中都有坚守的东西,宋淮安一门心思放在炼丹和种植上,完全继承明阳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