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转变之快,堪比老戏骨。
就是俩人的距离贴的太近了点,近到能闻到对方嘴里晚饭的程度。
魏远卿也看着瞿凉,目光清冽,毫无波澜,只有一片平静的黑色漩涡,在里面翻涌着,像是能将世间万物吞噬。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举动。
时间仿佛静止了,周遭的声音都消失了,天地之间只剩他们二人。
诡异,而又安静。
还未完全散开的百姓齐齐愣在了原地,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瞿都尉和那个男人在干什么?
为什么感觉瞿都尉曾经被这个男人始乱终弃过?
他们是要破镜重圆了吗?
那个女的又是谁?是她拆散了他们吗?
前面的人矮一点啊,后面看不见,到底亲上了没有?
人群里,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魏远卿在瞿凉的眼技之下,脸色青了白,白了又灰。
目光从最初的淡定,慢慢变成了不解、疑虑,怒火。
这犊子玩应,跟个木头橛子似的,杵在他面前,是要干啥?
方才他本想着先去正阳郡解决粮食的问题,再回来与瞿凉相认。
没料到他在人群之中发现了自己,便停下脚步,想着简单叙上几句,他就和司湉湉抓紧赶路。
谁知道瞿凉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就这么死死盯着他一动不动,脸都快贴到他脸上了。
搞得他也不敢动,生怕一动就能亲上。
“那啥,你先撒开我呗……”司湉湉被魏远卿扯着袖子,被迫站在原地。
她是喜欢看热闹,但不代表喜欢看自己的热闹啊。
这群百姓都饿成啥样了,还有心情编排她如何横刀夺爱,拆散绝命鸳鸳的戏码。
她再不走,就要编出来一本小说了。
就让她安静的离开,他们俩是要抱头痛哭,还是抱头痛吻,别牵连她……
魏远卿怎么可能放她离开?
这么丢人的事,他一人承受不来。
死死捏着她的手心,魏远卿不断自我安慰。
瞿凉是一路追随他走过来的心腹手下,多少次出生入死之时,他们都互相依靠。
想必,此刻是看到他重回西北,高兴的过头了,一定是这样!
苍啷啷啷——
突然,瞿凉倏地退后一步,抽出腰间配剑,直指魏远卿咽喉要害。
“你是何人,为何与我们将军长得一般无二?!”
魏远卿:????
司湉湉:????
他眉毛底下那俩窟窿眼,是用来喘气的吗?
司湉湉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僵硬的转动脖子看向魏远卿,他以前有病你知道吗?
她还以为瞿凉认出魏远卿,会上演一出猛男落泪,跪地迎接龙王回归的戏码。
谁承想,大哥能整出这么一句,感情方才不是眼技炸裂,纯纯瞎么杵子钻炕洞——瞎到家了啊!
魏远卿脖子上架着剑,两太阳穴冒火,额头血管直蹦,头顶冒黑烟。
叛变,绝对是瞿凉叛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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