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宋祁钰说随州只是发生了一点小事,但若真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皇上不可能派他过去。
而牧寒曾经说过,随州州牧是姜九尧的人,换言之,随州百姓闹事有可能与姜九尧脱不开关系。
姜九尧为人不择手段,当初只是为了排除异己,便不惜毒害数千百姓的性命制造出爆炸案,如今随州的事情若是真与他有关,为了不让宋祁钰查出些什么,姜九尧必定会痛下杀手。
更何况,宋祁钰还即将与她成亲,云晚缨一时不敢想象姜九尧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越想越担心,云晚缨就这样等到天亮,然后立即想办法找到了牧寒。
牧寒已经有很久不见云晚缨了,如今见到,看着她近来圆润了不少,便知道她很满意同宋祁钰的婚事,当下放宽了心。只是转瞬看到她眉宇间的担忧,当即又皱起眉头,“你是在担心定北侯世子?”
云晚缨直言不讳,“我知道很唐突,但我记得你跟世子关系匪浅,而且当初为了杨家,你对随州应该并不陌生,还请你帮我一个忙。”
“但说无妨。”牧寒说道。
因为姜耀泽的事情,宋祁钰虽然生了他的气。
但无论如何,宋祁钰当初都是那个不顾自身安危,把他背出火海的人,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宋祁钰陷入险境而不管的。
见牧寒没有半分敷衍之意,云晚缨立即将自己写了许久的手札交给牧寒,“这上面都是姜九尧在各地的势力,还有随州的地图,劳烦你想办法交给世子。”
自从知道随州州牧是姜九尧心腹后,她便留心着姜九尧遍布各州的亲信。
前几日宋祁钰走的突然,她没办法把这些东西告诉他,这数日便每天写下一些,终于在昨日写完。
还有随州的地图,不同于市面上流通的那些地图,是她当初为了杨家女眷,专门绘制的详细地图,她这几日又完善了一些,标明了其中可以设下埋伏的地点,也标明了哪里易于躲藏。
或许会对宋祁钰有用。
牧寒接过来看了看,心中微微诧异。
连他都不能完全弄清楚姜九尧的底细,虽说云晚缨曾是姜九尧的王妃,但姜九尧的防备心极重,她能做到这样,实在是不容易。
而且这张地图,就连他看了都叹为观止。
如母后所言,绾绾的确是一个难得的贤内助。
可惜,这跟他再无关系。
将心中生出的惋惜努力压下,牧寒握着云晚缨给的手札,郑重道:“放心,我会交给他的。”
云晚缨点头,心中的不安稍稍淡去了一些,正要跟牧寒告辞,忽然发现了他的一个小动作。
又是捻衣角。
云晚缨不由得眉头微皱。
虽说这个动作不代表什么,但太子和牧寒这么不相干的两个人,为何有着这么相似的动作?
云晚缨很难无视。
似乎是注意到云晚缨的目光,牧寒低下头,看着自己捻着衣角的手,整个人立即一僵。
“牧寒,你知道昭太子吗?”云晚缨试探性地问道。
牧寒心中更为紧张,但面上还是尽量风轻云淡,跟从前一样邪肆地挑着眉梢,“就是那个被烧死的太子吗?我自然是听说过,你怎么会突然提起他?”
见他语气这般漫不经心,云晚缨微微垂下眼睫,须臾,才抬起头,“没什么,只是在想若太子还在,也轮不到姜九尧这般放肆。”
牧寒忍着心头慌乱,懒懒勾起唇角,“我就是一个商人,有钱挣就行了,谁在不在都无关紧要。”
“所以你与世子……是因为世子让你多挣钱了吗?”云晚缨忽然想起,太子和世子的关系貌似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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