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伟超说到此处的时候,整个人显得异常沧桑,蓝今河看他要哭不哭的,麻溜地抽了几张抽纸递过去。
高汶见他停了下来,催促道:“伟超哥,接着说啊,你去了以后呢,发生什么事了?”
“就是,快说。”黄采晴也催,刚来的时候听了半截,这些事儿以前他在节目里还从没说过,这回第一次听到还觉得很新鲜。
“你们搁这听故事呢?”黄伟超瞪了她们一眼,接过抽纸,揉成了一团球,盘在手里,接着往下说。
“去了以后,我发现……我过不了这种生活了。”
“我同事家的老房子很久没住人了,还是水泥地,灰尘特别大。卫生间也没有马桶,不能抽水。大夏天的,不光有嗡嗡叫的蚊子,还有围着电灯飞得满屋子都是的小飞虫。才第一天,我就麻了。”
“第二天,我还得去地里除草种菜。他父母都搬到城里住了,老家地里只种了一小片,时不时回去拔点菜。我呢,话都说出去了,不能摘人家现成的,得从零开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月以后,你的草除完了吗?”蓝今河问。
“那当然除完了,我还种了菜呢,我种了黄瓜西红柿小白菜……”黄伟超对这点儿还挺自豪。
蓝今河对这事儿好奇:“那你的菜都种活了吗?”
黄伟超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啊,你怎么知道没活……”
“都发芽了、长苗了,也施肥了、浇水了,结果还是死掉了。唯一活下来的也就长了我手指头那么粗个。”
“你没有多呆几个月吗?难道你真就住一个月,就走了?”黄采晴也是上过学的,不是真的啥都不懂,才一个月,几根菜能长到吃一顿啊。
黄伟超一脸哀怨:“没,走了。”看黄采晴鼓起一张脸想说点啥,没再看她,自顾自地说,“可能命里没有种菜的天赋吧。”
“我同事的父母手把手教我,我也照着做的,但结果就是那么令人难堪。”
说到这儿,黄伟超脸色有几分难绷,说出来的话充满了自我怀疑:“我怀疑是不是我的八字不太好,克了他们的土地,让那些菜觉得,在我手底下长大是一种残忍,于是提前一步把自己给刀了……”
“我也怀疑,是不是我人品不好,居然不能忍受在农村生活……我所设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蓝今河又抽了几张抽纸递给他:“伟超哥啊,你只是运气不好,没有点亮这个天赋,和你的八字无关,也和你的人品无关。”
“你知道有些人养乌龟都能养死吧?什么养花杀手啥的,都是没有点亮这个天赋罢了。蚊子本来就招人烦,你难道会觉得城里的蚊子可爱吗?”
“就好像坐火车的人,没有人会一直喜欢坐硬座。没钱的时候逼着自己去体验,青春没有售价,火车直穿天下。再是年轻力壮,坐个一天一夜的硬座也会难受的。隔个几年,有了经济实力,大多数都会抛弃硬座,从而选择买硬卧。”
“可硬卧也有硬卧的问题,接着,如果预算足够,那就有可能换成软卧,又或者直接换成飞机。”
“有条件的人都在升舱,那些实在适应不了的生活,没必要逼着自己去适应,会生病的。”
黄伟超瞪圆了眼睛:“小河,怎么你说的话跟我同事说的话一模一样?他也是这样跟我说的。”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那些实在适应不了的生活,就没必要逼着自己去适应,不然会生病的。”
“如果不想过这种生活,那你就想办法,去调整自己,然后挣钱,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然后,我就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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