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意?”天福子面色颇为不悦,“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此间的主人,应当是你们魔门的使者王命天涯,他凭什么不招待老夫?莫非老夫这个星辰阁长老,还不够资格?”
苏澈点了点太阳穴,讥笑道:“你确实不够资格。”
“大胆!”
“老东西,我怀疑你的脑子已经坏掉了,我这里认识几个脑科大夫,要不推荐给你?”
“放肆!”
“聒噪!”
“飞鬼,给我杀了他,事后与你一千万两银子。”天福子忽然指着苏澈,怒啸一声。
飞鬼稍踌躇了片刻,便取下了悬在腰间的短戟。
星策子满脸慌张道:“两位息怒,任务要紧,任务要紧,飞鬼前辈,请您收起兵器吧。”
星策子见天福子满面怒容,还要继续说些什么,便继续道:“听闻圣教王命天涯早就不问世事了,他今日不出面,其实并无不妥。况且,从职务上来看,其实苏公子的副堂主的身份,要高于王命天涯,王命天涯似乎只是行令使者。”
天福子这才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老夫也不追究了,小辈,不过你要记着,做人不要太嚣张。”
他说完,一挥衣袖,转身而去。
飞鬼此时也收了兵器,低声说着‘可惜可惜......’随后也跟着天福子离开了。
“这人和我有仇,还是脑子不正常?”苏澈一脸狐疑的问向星策子,“照道理来讲,能当上你们星辰阁的长老,多半不是什么蠢货。”
星策子晃了晃手中的羽扇,笑道:“或许还真有些仇怨。”
苏澈愣了一下,愕然道:“什么仇什么怨?”
“还记得杏花山庄吗?”星策子略沉吟片刻道,“据我所知,天福子的祖上,与杏花山庄有些渊源,关系似乎还较为亲密,不过,既然入了我们星辰阁,那俗世亲情,自然要连根斩断。他六根不净,那是他的问题。”
“连根斩断?哄堂大孝?”
“苏公子想差了,只需要断绝关系即可,并不需要手刃亲生父母。”
“差点以为你们才是魔头......”
对于苏澈偶尔不靠谱的脑洞,星策子早就清楚,所以他只是哈哈笑了笑。
苏澈捏着下巴道:“照这么说,我与此人,还真就有仇。”
“不错......”星策子收起脸上的轻笑,面色严肃道:“苏公子,我曾经在魏国帮过你,现在该你帮我了。”
苏澈一脸莫名其妙道:“你这人记性真是差,我请你帮忙,已经付过钱了,所以我们之间互不相欠。”
星策子嘴角微抽,道:“这人世间的人情世故,非金钱可以衡量。”
“可我认为,钱就是人情世故,没钱没权,穷到乞讨吃土,你帮别人再多,人家也不一定念你的好,谁还在乎你的人情?”
星策子苦笑不已,这话乍听之下好像也没啥大毛病。
只听苏澈继续道:“假设有个乞丐救了你,后来乞丐遇到了危险,你会不会舍命相救?反之,一个素无瓜葛富可敌国的人或某个大能,他在你眼前遇难,你会不会舍命相救?搏一个锦绣前程?”
星策子:“若是我的话,无论乞丐还是皇帝,我都不会以身犯险。”
“我觉得以你的性格,大概率会想方设法顺便弄清楚来龙去脉,以此满足自己变态般的好奇心,并顺带落井下石,对吗?”
“知我者,苏公子也。”